话说眼看着劈风手潘忠、梅花手柳元,又要一起来围战花和尚鲁智深,就听这边马车旁边突然响起一声娇吒:
“呔!兀那厮们,尔等刚刚便以多欺少,我梁山没有与尔等计较,也就罢了!
现在竟然还要再来,莫不是欺负我梁山泊无人吗?
鲁提辖且退开一旁,这俩泼才就交由妾身来对付啦!”
那边潘忠、柳元正要朝着鲁智深动手,忽听这声娇吒,当下皆忍不住带住战马,抬眼循声看来!
就见马车旁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员女将!
但见她头左边插着一枝牡丹花,右边插着一支凤凰钗,这叫凤凰穿牡丹;
后边梳着长发,满头珠翠。
再往脸上看,长得是:面如桃花,眼如秋波,鼻若悬胆,樱桃小口,元宝耳朵!
身姿婀娜,腰似细柳,披一领黄金砌就龙鳞甲,腰系八幅护体绣白绫,小小金莲踹定葵花镫!
坐下一匹银鬃千里追风马,掌中端着一柄丈八花枪蛇矛!
乍看去,真是胜比昭君重出世,犹如西子再还魂。
不是别人,正是豹子头张贞娘!
潘忠、柳元正在观瞧着,就听鲁智深笑道:
“哈哈!区区俩腌臜撮鸟儿罢了,焉用劳烦贞娘嫂嫂出手?洒家顺手打发了便是!……”
正说着,就见张贞娘催马过来,笑道:
“提辖刚刚已经战过一场,这一阵就由妾身来吧!”
言罢,又朝着潘忠、柳元娇吒道:
“你等既然敢来招惹撩拨,就该做好受死的准备!
休要呆愣啦,谁先过来送死?”
此言一出,潘忠登时忍不住怒道:
“你这女将端是不知死活,且通名姓来!俺这刀下不战无名之辈!”
贞娘笑道说:“我叫张贞娘,乃是梁山泊白衣魔君王伦的压寨夫人!
你这厮,可做好受死的准备了?”
潘忠一听,只道贞娘是个无名之辈,当下傲慢地说:
“哼!想让本将死得人,怕是还没出生!
刚刚那倒拔垂杨柳的花和尚,都奈何不得俺!就凭你一个女将,还想杀俺?
来来来,快打马过来!让本将好生称称你的本事!”
张贞娘闻言,俏面微微一笑,双膝一点飞虎韂下葵花蹬,小肚子一顶判官头铁过梁,这匹银鬃千里马就冲上去了。
到得近前,这女将一抖掌中蛇矛,“啪啪啪啪”,矛尖登时现出梅花七蕊,矛上的绛红团缨飞转,直取潘忠!
潘忠当时就觉得眼花缭乱,心里暗道一声“这女将厉害”,忙把马缰绳一提,连人带马后退了好几步,这才避过张贞娘的蛇矛!
同时心想:“好个梁山泊的压寨夫人,好厉害的花枪蛇矛!
却不知她是什么来历,竟然这般厉害!……”
潘忠还在想着,贞娘却不管他如何想,带回战马,蛇矛一抖,又直刺那厮的咽喉。
潘忠见状不敢怠慢,忙用三亭乌龙大砍刀架过蛇矛!
张贞娘把蛇矛往回一抽,二番又奔他的前胸点来。
潘忠龇牙咧嘴,拼力把大刀来个怀中抱月,往外一拦!
不曾想,张贞娘这一蛇矛是虚的,一抽矛攥,顺着潘忠的刀杆就划了过去!
待得那厮躲闪时,贞娘又倒回矛攥,奔潘忠咽喉扎了过来。
潘忠一看不好,忙用刀往出拨,张贞娘反过手来,用矛尖直奔他的软肋!
这一次,潘忠躲闪不及,只听“啪”的一声,被蛇矛戳个正着!
前面就说了,张贞娘继承了豹子头林冲的武艺,脾气秉性却与林冲截然不同!
林冲优柔寡断,贞娘却杀伐果决!
此时蛇矛搠向潘忠时,那是毫不留情,直接“噗”一下就把潘忠搠了个对穿,手腕子一摇,便将其挑落马下!
潘忠也是倒霉,受此重伤后,又狠狠摔在地上,登时伤上加伤!
脑袋一歪,竟然直接晕厥了过去!
马车上,火凤凰杨九娘有些惊讶道:
“劈风手潘忠武艺可是不弱!
就算他与鲁提辖斗战多时,体力有所损耗,也不该如此弱势!
想不到竟被贞娘姐姐如此轻易挑翻马下,那贞娘姐姐的武艺可真是厉害啊!”
此言一出,旁边白练凤凰锦儿忍不住笑道:
“九娘姐姐莫看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