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大寨主王伦,听得美髯公朱仝所言后,这才知道!
原来朱仝和雷横二人,只以为他还是往日里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衣秀士王伦!
两位都头作为及时雨宋江的至交好友,铁杆心腹,自是知道昔日宋家庄被摸着天杜迁打劫一事!
因此,一听说王伦来了石碣村,便想来此擒捉他后,再带去郓城县请宋江发落!
不曾想,二人来走这一遭,直接踢到了铁板上!
莫说擒捉王伦了,连他俩自己都被生擒活捉在此,没了自由!
望着二人一脸晦气的模样,王伦不禁笑道:
“某家知道,你二人皆武艺超群,都是响当当的好汉!
此番你俩既是替那及时雨宋江来出头,倒也算得上是义气过人!
我梁山泊素来最敬重好汉,更愿意招揽好汉入伙聚义!
若是两位都头有心,愿意应诺归顺入伙我梁山泊,那今日之事便就此揭过,某家也既往不咎!
就是不知二位都头意下如何?”
一听这话,插翅虎雷横先忍不住结巴道:
“王伦大寨主能看……看得起俺们,却是俺……俺们的荣幸!
但要让俺们去梁山泊……泊里落草为寇,怕是不能!
且不说别……别人!
就俺那家中老娘,若是听说俺去落草做了强人,怕是便要直接被活活气……气死!”
王伦笑道:“早听说雷都头是个事母至孝的,某家也敬重都头这一份孝心!
但你可要想好!
今日之事,尔等是直接来与某家为敌!
若是想化敌为友,便唯有上梁山泊入伙一途!
否则的话,不但两位都头性命不保,某家若是再带着众兄弟往郓城县走上一遭,那可就不是生灵涂炭那么简单啦!
到时候,一旦那县城里的人知晓前因后果,那两位都头可就是罪魁祸首!”
眼见雷横嘴巴一咧想要再说,王伦直接摆手笑道:
“某家既是梁山泊的强人,睚眦必报自是少不了!
雷都头要是还要再争辩此事,那就大可不必!
某家这里也懒得与你多说废话!
不如且静下心好生再想想,或是与朱都头仔细商议一下!
莫要做了错误选择后,再悔之不及!”
听得此言,雷横面色一滞,嘴巴微张,却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时,就听朱仝叹了口气,抱拳笑道:
“承蒙寨主哥哥看得起俺,若是哥哥果真不弃,小弟朱仝愿意追随哥哥去梁山泊里入伙!
从此任凭哥哥差拨调遣,绝无半点儿怨言!”
一听这话,雷横登时忍不住犹疑道:
“朱都头,你怎地?……”
朱仝看他一眼,摇头苦笑道:“雷都头休要劝俺,俺乃是真心要入伙儿的!
此番却是你我先来撩拨招惹寨主哥哥在先,全赖哥哥不与你我计较,咱们方得侥幸活命!
既然哥哥看的起咱们,那你我自当顺从就是啦!
莫要忘了,前番那天将巨灵神周昂和紫面太岁丘岳,曾亲口说他等已经在梁山泊里落草!
试想那二人,一个御前护驾将军,一个御前车骑将军;一个官带左义卫指挥使,一个官带右义卫指挥使;一个八十万禁军都教头,一个八十万禁军副都教头!
如此身份显赫,地位尊崇的朝廷大将,都甘愿追随寨主哥哥入伙梁山!
咱们兄弟不过就是两个小小的县衙马步都头,又有什么好拿捏的?”
一听这话,雷横面上稍作犹豫,随即也抱拳说道:
“既是朱都头这般说了,小弟雷横也愿意归顺寨主哥哥入伙!
但请哥哥答应,让俺回返郓城县接了老娘一起上梁山!”
王伦大笑道:“此事简单!
不过,雷都头是不是再回去征求一下家中老娘的意见?
若是她不愿去水泊梁山,焉能强求?”
雷横摇头苦笑道:“哥哥有所不知!
小弟乃是家中单传,父亲又早亡已久!
如今家里就剩俺和老娘相依为命!
俺要是上了梁山,只留老娘一个在家,既不安全也不妥当!
思来想去就唯有将她一起带去山寨了!”
听得此言,王伦正待搭话时,就听翻江龙阮龙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