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朱仝、雷横便告辞离去了!
二人走后,立地太岁阮小二有些犹疑道:
“这二人毕竟是官府中人,又与那宋公明相交已久。
若是回去后,再被那宋公明一通说教,改了心意也不是不可能!
到时候,他等要是再带着人马前来,咱们人少岂不要吃大亏?
依着小弟看来,咱们还须早做准备才是!”
听得此言,王伦尚未说甚么,就听花和尚鲁智深咧嘴笑道:
“阮二哥怕是多虑啦!
那郓城县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县城,就算朱仝、雷横把全部人马带来,又能有多少?
当日,王伦哥哥和贞娘嫂嫂、锦儿姑娘,还有丽卿嫂嫂,在汴梁城,一路从辟邪巷杀到城门口,沿途多少官军围追堵截?
哥哥和诸位嫂嫂不也还是毫发无损?
须知那些官军可不比县衙里的衙差、公人那般,那可皆是禁军、御林军!
连他等都伤不到哥哥分毫,郓城县兵马又焉能做到?
非是洒家替王伦哥哥吹嘘!
若是哥哥愿意,便是单枪匹马在郓城县杀他一个七进七出都不是事!
还怕他等来石碣村?”
话音刚落,旁边的白练凤凰锦儿也笑道:
“鲁提辖没说当日他和宋万头领在汴梁城门,鏖战那周昂将军率领的上千官军!
那可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我等赶去时,鲁提辖身边早杀得尸山血海,尸骨成堆啦!”
旁边火凤凰杨九娘又笑道:
“却是没有甚么好怕的!
除了相公和鲁提辖,今日还有上官义将军也在!
诸位莫看他说话少,却是个实力极为强劲儿的!
昔日在淮西,那可是数一数二的猛将!
因此,阮二哥就把心放宽就是啦!
有咱们这许多人在,还真没甚好怕的!”
“诸位说得不错!却是没甚好怕的!”王伦笑道:
“依某家看来,朱仝一言九鼎,光明磊落!雷横为人义气,事母至孝!
他二人当皆是说话算数之人,既然已经归顺降服,自就不会再做那出尔反尔之事!
某家就是有些担心,那及时雨宋江是个表里不一的虚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