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得流油。大宋皇帝对我们不错,我们不能以怨报德啊!”
听到李德明这番话,李元昊马上争辩说:“父王此言不实啊,这大宋虽然表面和我党项交好,可背地里也是小动作不断啊!”
李德明内心也是知道的,虽然宋朝表面对党项很客气,但那是看在辽国的面子上,不想让党项全面的倒向辽国。但大宋始终是想收复河西走廊和燕云十六州的。只是宋朝一直采用重文抑武的政策,再加上国内农民起义,和军阀反叛时有发生,才有了这十多年的和平。若大宋积蓄了足够的力量,枪口难免不会瞄准党项人。
“自我祖父举兵以来,大宋多次出兵征讨我党项,祖父创业之路何其艰难,后面远征灵州,祖父战死,父王继位。大宋虽然没有自己动手打我们,却不断的煽动周围的回鹘、吐蕃等部,不断的骚扰我们的边境,削弱我们的实力。宋庭现任的边关大将曹玮,更是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不断策反我们的部众归降大宋,攻击我们的营堡,蚕食我们的土地。长此以往,恐怕等不到我们和大宋开战,就被他们蚕食殆尽了。”
听完李元昊的话,李德明也是深感悲伤:“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呢?早在宋太祖时期,宋廷就屡屡进犯我们党项,其目的就是为了夺走唐朝皇帝封赏给我们的定难五州之地。我和你爷爷九死一生,历经大大小小百余次战斗,输多胜少,每次都不得不逃到隔壁荒漠之中才得以活命?后面慢慢得到了党项诸部的支持,赶走了宋朝任命的官员,才有了我们今天的立足之地。你爷爷战死的时候,我还年幼。为了部族,为了党项,我不得不装的像一只摇尾巴的狗一样乖巧。同时向宋辽称,多年来忍辱负重的委屈又有谁知道呢?”
李元昊见父亲说出这番话,顿时也是热血沸腾了:“自宋辽澶渊之战以后,大宋不趁着北方安稳来打我,反而花费巨资求仙拜佛,耗费国力,贪图享乐。宋主昏庸,文臣只晓吟诗作对,舞文弄墨,不务政事。武将胆小懦弱,遇敌退缩,不敢冲锋陷阵。大宋王朝已经失去了太祖、太宗时期的活力,大宋的官家也失去了澶渊之战时期锐意进取的意志。儿臣以为,大宋软弱,我党项凶悍,这正是我们进攻宋朝,扩大领土的好时机。”
李德明摇了摇头说道:“孩子啊,你还是太年轻了,很多事情都看的不够透彻。当今的大宋皇帝武德虽然不如开国之初,但是还没有到达昏庸的地步,文臣武将更是能人辈出,也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不堪,文有王旦、寇准,王钦若等,武有杨延昭、曹玮、李德隆等,他们都是当世英才。大宋就像是一只缚住手脚的老虎,表面看上似乎很好欺负,但也不是我们这匹草原上的狼所能惹得起的。千万不要小看中原王朝的战斗意志,一旦愤怒起来,我们是要吃大亏的。”
李元昊听完李德明的话还是很不服气,可刚要争辩,却被李德明打断了。
“这是大宋参知政事王旦给我的回信,你看看吧。”
说罢李德明将一封信递给了李元昊,说道:“孩子,这两年我国内大旱缺粮,于是我写了一个奏表上交给宋廷,希望能借粮食一百万石。一来为了解决我国内的口粮问题,若宋朝认怂,我们就可以免费获取很多口粮。二来试探一下大宋皇帝的反应,看看他们宫廷是不是已经被十多年的和平岁月,喂养成软弱的绵羊了。”
王旦信中写道:“大宋钱粮无数,区区一百万石粮食不值一提。如若要来取,可打破边关,来开封取。”
李德明赞叹道:“朝中有贤人啊。这封信回复的真是柔中有刚,刚中有柔,刚柔并济。”
李元昊怒骂道:“这老不死的,竟然敢对我们党项如此的傲慢。”
李德明看着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孩子,你觉得我们党项和六谷部、唃厮啰部吐蕃哪个实力更强呢?”
李元昊回答说:“就目前的实力来说,可能他们稍微强一点。”
“前些日子,宋将曹玮,于三都谷和六谷部吐蕃有一场大战。仅率领一州之兵就把把吐蕃打得是落花流水。唃厮啰每闻其名,都要朝东以手夹额。辽国使臣每次路过他的辖区都要下马慢行。有王旦、寇准这样的名相。曹玮、杨延昭这样的名将,试问怎么能说大宋文臣只晓吟诗作对,不务政事。武将胆小懦弱,遇敌退缩呢?我们民不过百万,兵不过十万,又如何和大宋这个庞然大物去叫板呢? ”
听完李德明的一番话,原本热血沸腾的李元昊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等着宋朝将我们蚕食殆尽?”
李德明胸有成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