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的邰菀看见眼前双眼含泪但是一脸震惊的女子,顿时懵了,这是谁?
玉溪的眼泪控制一颗一颗的往外流,勉强笑着:“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邰菀感觉到了不对劲,眼前的女子不由分说抱得她紧紧的,她甚至能感到对方身上传来的不安,眼睛转了一圈,看清了屋子里的陈设,太复古了,比电视上还要精致许多,明显是高端货,她心里不由得一跳,一个荒唐的想法跳过脑海:她不该是穿越了吧?
她生活在男女平等的现代社会,她勤勤恳恳的工作,额,是有点偷懒,但是没做一件坏事,却突然被一道雷被劈到了这封建社会,不该是她受报应,一定旁边那对小情侣在发誓,老天爷打雷打偏了她被连累。
玉溪哭够了,才红着眼睛声音带着颤抖问道:“女儿,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邰菀:……你都自己说了。
玉溪安慰道:“没事了,娘最近一段时间比较忙,你祖母便说要照顾你,没想到你自己跑出去不小心掉到池塘里,差点淹死,大夫说你受到了惊吓,只要醒了就没事了,没事了,娘在呢!”
邰菀还是一脸懵,她这是赶上宅斗了?脑子里整了一出婆媳不睦、妻妾争斗用孩子做手段之类的桥段。
玉溪接着道:“我们这里是忠勇侯府,你祖父想要闲云野鹤便把位置传给了你父亲,我是侯府夫人,你是唯一的孩子……”
听着便宜娘的讲述,邰菀很快捋清楚了侯府的关系网,就是祖父祖母卸任了爵位,如今开始养老,祖父的庶子被安排在外院,她爹是唯一嫡出,自然是得了爵位,娘出身伯爵府,整个关系网讲的很明白,她听得很清楚,对目前的环境有了大致的了解,但是觉得怪怪的。
玉溪紧紧的抱着邰菀,紧张的整个人都在颤抖,眼泪更是无声无息的流个不停,一滴滴的落在邰菀身上,烫的她心慌。
邰菀许久没有被这样抱着,在现代的时候她家里上有姐姐下有弟弟,从来都是被忽视的一个,从小到大都是一个透明般的存在,她也曾经想要父母紧紧的抱着她,哄着她,哪怕是几分钟也好,可是一次也没有,失望多了便没有了期望。
她能从便宜娘的举动中感受到暖暖的母爱,即便这份感动不属于她的,她眼睛也红了,亲情一直都是她不敢奢望的,想起另一个世界如果她真的没了好像没有人会想起她,连个祭拜的人都没有,突然难受起来,也跟着大哭。
两个人各自有各自的委屈,抱头痛哭,到最后两人都累的直接睡着了。
第二天的醒来的时候邰菀还是一脸茫然,看到身边的人才想起来她穿越了,想到以后她没有了自由,不由得低落起来。
玉溪看见女儿难过,把饭端过来,一点一点的喂她,即便是不小心流在嘴角的粥,都温柔的擦掉,没有一点不耐烦,邰菀眼睛开始发酸,如果是她亲娘该多好,可是她知道,这份关心不属于她。
玉溪喂完了女儿,才温柔说道:“女儿,你族谱上的名字是云酥酥,民间有一种说法,起一个小名好养活,娘给你起一个小名好吗?我们私底下就叫小名。”
邰菀也不想顶着别人的名字活着,即便不是她自愿,也像偷了别人的人生,不知道真正的云酥酥在哪里,她有这样好的娘,赶紧回来吧,该消失的是她这个无牵无挂的人。
玉溪说道:“你是昨天晚上醒来的,大难不死犹如新生,昨晚月亮又大又圆,没有你娘活着也没有意思了,昨天也给娘带来了希望,你的小名就叫做小月亮好不好?”
邰菀点头,一个名字而已,她无所谓。
玉溪却再次紧紧抱住她,泪流的更凶了,昨天晚上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她的孩子不在了,她虽然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她占据了女儿的身体,身上流的是她的血,只要她还在的一天,就是她的孩子。
过了一段时间邰菀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她本身比较宅,除了娘的院子哪里也没有去过,便宜爹也没有来过,娘虽然经常出去很快又回来了,小说里侯爵之家晨昏定省是规矩,到了她这里好像没有提过,让她云里雾里。
自己在院子里脑补了一出妻妾不和,他爱她,她不爱他,她又爱他的戏码,自己编的乐呵呵的,娘的正室地位挺稳的,奴仆们规矩守礼,无一敢造次,即便是祖父母派人过来问些什么,下人也是恭恭敬敬的,但是她就是觉得怪怪的,也许是她不了解封建社会的规矩?
只要在院子里娘走到哪里都带着她到哪里,甚至奴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