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星里是隔天下午醒来的。
她睁开眼就看到了羌活坐在她的床边,头撑在桌子上,好看的眸子眯着,薄唇紧抿。
她是死了吧?居然能在她的病床边看到羌活!
她闭眼、睁眼,画面还存在。
夕阳的柔光透过玻璃打在羌活的身后,柔和了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幅漫画。
他这是哪根筋搭错了?
严星里往旁白挪了挪,却扯到了伤口,“嘶——”痛得她的五官都揉在了一起。
羌活听到了动静,睁开了鹰隼般的眸子,他忙起身把她按住,“你乱动了什么?”
说着他伸手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严星里疼得直冒冷汗,脸色霎时苍白如纸。
很快,院长冲冲地赶了过来,看到床上的女人毫无血色的小脸。他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这姑奶奶可关系他医院的生死存亡!
“小姐,不要乱动,快点躺好!”
院长拿着仪器在她的身上检查。
严星里咬着唇,忍着痛在羌活的帮助下躺了下来。
羌氏的视线落在她的手紧紧地额攥着床单,骨节处都在发白。
他不耐烦地对医生吼道,“她都快痛死了,你看不到吗?”
医生跟严星里都愣了一下。
医生对上他那杀人般的眼神,快速躲开,“我现在给她注射点止痛药水。”
天呀!他感觉自己的脖子上凉飕飕的。
严星里有些懵,痛的是她,他在那里急什么?
他的眼睛还有着红血丝,透着倦怠,好像很久没有休息了一样!
随着药水注射入她的体内,腹部的痛感开始减弱,拧在一起的五官开始舒展开来。
羌活这下的脸色才没那么的难看。
医生看到羌活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才敢继续查看严星里的生命体征。
一番检查下来,他松了一口气,摘下口罩说道,“羌总,这位小姐身体没什么大碍了,接下里静养,不要碰到水,就会很快恢复了!”
羌活颔首。
院长如释重负地走出了VIp病房。
高级的病房内瞬间就剩下两个人了,空气中安静得诡异,只有仪器上滴滴的声音。
看羌活好像也没有离开的打算,要不说点什么?还是要不她装睡?
好像都不太行得通,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装睡?她刚醒过来没半个小时!
羌活盯着她漆黑的眸子骨碌地转着,他的心情好像是阴雨连绵了几天,突然有太阳的光照射了进来。
他拉开椅子,重新坐回床边,薄唇轻启,“你因我受伤,等你出院了,我会接你到羌家照顾到你可以恢复独立生活!”
他只是觉得她救了他,自己需要对她负责而已。
一码归一码,她父母还是一桩,她救他是另一桩!
对!仅此而已!
去羌家生活,那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严星里开口拒绝,“不用了,我不是救你,我要知道那个是张远明,我是不会把自己露出来当目标的?”
她推开他的前提是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的。她怎么知道那个是她的仇人之一的张远明。
他那是无差别杀人了!
该说不说,她又后悔了!
羌活修长的腿交叠,背往后面靠,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的挣扎,“对我而已,没有区别!”
“你叫我住羌家,跟你恩将仇报有什么区别?”严星里有些激动。
羌活喜上眉梢,“严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羌家的佣人都是受过专业的训练的,怎么会跟坐牢一样?”
是佣人的问题吗?是他的问题好吧。
“羌总,你要是想报恩,应该看恩人需要的事什么,而是你想要给什么吧?”
“是么?”羌活剑眉轻佻。
“但是我都是我有什么,就给什么!”
“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
他留着给自己用吧!
她不是大小姐,过不惯那些要被人伺候的生活。
“不客气!”
“……!”
她们说的在同一个频道吗?
“羌活!”严星里的声音提高,满脸提出抗议。
“是我!”
羌活依旧是风轻云淡,跟她截然相反。
“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