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荣鬼魂红了眼。
这个反应，已经坐实林苏话的真实性。
老板娘苍然一笑，泪水在眼眶打转，没多久，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她颤声道：“宋江荣，你个傻子。”
林苏撤了宋江荣身上符纸，让他恢复自由。
宋江荣一步一步走近老板娘，手托着她脸颊，“之柠，对不起，是我蠢，是我自作主张，我跟你道歉。”
老板娘别过头。
泪水顺着她眼角流下。
一直以来的固有想法被打破，她心里一团乱麻。
林苏叹了口气。
唉，男人还是不要太自以为是。
“大师，能不能麻烦你松开之柠？我保证她不会再伤害你们。”宋江荣求助似看向林苏。
林苏略一思索，撤了老板娘身上定身符。
老板娘身子失力般跌坐地上，眼中再无往日神采。
“之柠。”宋江荣急切的唤她。
他伸手想扶老板娘，可惜是魂体，手一次次从老板娘身体穿过。
“之柠，你别这样，你这样我担心。”
老板娘茫然抬起头，“你还会担心我？”
宋江荣斩钉截铁点头，“会！”
这么多年，他跟在之柠身边，没有一日不后悔自己当时做的决定。
他就不该自作聪明推开之柠，他应该和她说清楚，彼此度过最后的日子。
可惜，事情已经发生，覆水难收。
他就算再后悔，也没有办法。
老板娘抬头看向林苏，“大师，你有办法让我看到他，是不是也有办法让他复活？”
林苏：？
她嘴角抽了抽，“没办法。”
她是人，不是神。
就算是神，也不能随意干涉人的生死。
况且，宋江荣已经死了八年，恐怕都成一堆白骨。
“大师，你救活他，我放了你朋友，保管让他活蹦乱跳一如从前！”老板娘神色镇定的跟林苏做交易。
林苏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深吸一口气，“不是我不救，是救不了，他命线早已终结。”
命线终结，意味着命簿上的命数到头，就算是冥王来了，也没办法。
老板娘顿时面如死灰。
她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朝自己手腕一割。
顿时，鲜血如注。
“之柠！”宋江荣惊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