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功看到小玲妈。
小玲妈虽然还是很瘦，但面容比活着的时候平和温柔不少。
可能是脸上多了笑容的痕迹。
“顾二少好。”小玲妈跟顾北亭打招呼。
顾北亭跟武昭阳刚开始听到小玲妈说话的表情一模一样。
小玲妈不是哑巴吗？
怎么突然会说话了？
武昭阳看出他疑惑，先一步解释，“小玲妈不是先天哑巴，是被王招军下了哑药。”
哑药坏嗓子，导致小玲妈活着的时候没办法出声。
但是死后，成了鬼魂，就不受哑药所累，自然而然可以说话。
顾北亭叹了叹气。
小玲妈的遭遇，委实太过可怜。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现，问出声：“王招军为什么要毒哑你？”
小玲妈低下头，眼中闪过一抹伤痛。
这件事，一直都是她的伤心事。
其他人也都付了钱，滴了通灵液，看到小玲妈。
他们静静等待小玲妈开口。
好一会儿，小玲妈调整好情绪，抬起头，娓娓道：“我不是熏鱼村的人，我是外地的，在跟王招军结婚前，我根本不知道他是干贩卖人口行当。”
“我只知道他每次出去打工，都回去好几天，甚至半个月。”
“但每次他回来，都会带很大一笔钱。”
“起初我很好奇他干什么工作，可以几天挣那么多钱，他每次都含糊其辞，不愿意告诉我，渐渐的，我就不再多问，我想着，只要他能赚钱就好，我问那么多也没什么意思。”
“直到我怀孕六个月的时候，一天晚上，他拉着我的手，让我一定要帮他，还说只要我帮他，我们就能赚到更多的钱。”
“我一个孕妇，也没什么本事，怎么可能帮他赚到很多钱，他告诉我，孕妇这个身份，本身是弱者，不论做什么，都很容易成功。”
“他让我用孕妇的身份，骗那些单纯善良的女大学生，还说卖一个大学生，就能挣五六千块钱。”
“我不愿意，他就打我，差点把我打流产，我还是死咬着不愿意，他没办法，只能给我喂了哑药，把我锁在屋子里。”
原来是这样！
这个王招军，不仅卖了自己女儿，还是个名副其实的拐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