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子是在出城回来的路上被两个陌生人带走的,他被蒙了双眼,被一辆轺车带到一个陌生的院落里,在这里,他见到了师兄青玉子。
青玉子被软禁在这里,青玉子告诉师弟,他这些年一直在北方经营玉店,也收了几个徒弟。
当他打算把“人玉杯”的绝技传给一个最得意的徒弟时,这徒弟却因病而亡,其他徒弟也没有学这技艺的天资。
为了不让这绝技失传,他专程来南方找师弟,想看看师弟的徒弟中有无人能继承这项绝技。
不料,青玉子到坂台郡刚要进入横头地界时,便被一帮陌生人把他请到这院里,说要出高价请他制作两只人玉杯。
他秉承师父的教训不答应这些人,这些人便软禁了他,还以师弟白玉子一家的性命想要胁,说不答应就要杀了白玉子一家,为了证明他们说的是真的,这些人便把白玉子也绑架了来。
坂台郡的人怎么知道远在北方的青玉子会制作人玉杯这种奇物呢?白玉子估计是自己数年前在一次酒后说出这件事,为此连累师兄,他后悔莫及。
追述当时酒后失言之事
为了师弟一家的性命,青玉子答应绑匪制作人玉杯,他不收分文,但有个条件,要师弟给他打下手。
绑匪同意了,并且找来了两个绝色美人儿,要青玉子照着这两个美人儿的模样制作。
在绑匪的监视下,白玉子帮着师兄先为这两个美人儿画了画像,再粗制玉坯、打磨……一道工序一道工序按照当年师父教的来。
在最关键的一道工序上,青玉子告诉白玉子当年他失败的原因,并亲自为他演示正确的做法,这等于把这绝技传给了师弟。
十多个日夜的辛苦劳作后,两只人玉杯制作成功了,可是,过度的劳累使白玉子旧疾复发,撒手而去。
临终前,白玉子把当年师父给的那只人玉杯交给白玉子,嘱咐他一定要把绝技传承下去。
一起监视他们的绑匪也知道青玉子把绝技传给了白玉子,绑匪的一个头领告诉白玉子,绝技可以传承,但是在他有生之年,不允许他再制作一只人玉杯。
如此,绑匪手上的人玉杯才是稀世珍品,如果他做了,就要取他全家性命。
在这十多天里,白玉子两次看到了绑匪无意间露出的身上的蝉图纹身,他知道这些绑匪就是蝉族。
对蝉族如此害死师兄又威胁于他,他敢怒不敢言,他只能赌咒发誓地答应了绑匪的要求。
绑匪答应白玉子由他来安葬师兄,他被蒙上眼睛带着师兄的尸体被运回了家,之后他厚葬了师兄,小心谨慎地度过了这十多年,好在这些年来一直没有人再来找他麻烦。
今日陡然见到这人玉杯出现在眼前,怎能不让他惊恐万分。
如此一桩奇险之事也让古壶感慨万千,他看得出王掌柜是个诚善之人,看来是该露出自己身份的时候了。
古壶微笑着问:“老掌柜,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王掌柜竖起大拇指:“胡大夫仁义之士,医术高明,老夫相信你不是蝉族的人,可是——这只我师兄亲手制作的人玉杯怎么会在你手上?你来找老夫又是为何?”
古壶起身对着王掌柜深深一躬,正色道:“实不相瞒,我是横头县令古壶。”
“县——令,古大人?”王掌柜惊得忙起身还礼。
古壶忙拉住了他说:“王掌柜,蝉族为害一方近百年,我发誓要铲除蝉族,我手上这人玉杯是件物证,如果王掌柜还知道什么蝉族的事,请一并告知于我。”
“原来如此!”王掌柜长叹一声,坐回去,再次打量着古壶,缓缓说:“古大人之前捉到并公审飞贼,那日家中有事,我们一家都没去看,故而不认识古大人。”
“可自从那次之后,街市安宁了许多,众商家生意也有所好转,老夫不时心中感念,相信古大人是愿意为万千庶民百姓做官做事之人。”
“也从街言巷议听说了大人的一些奇异本领,相信大人有能力做大事,也罢!”王掌柜双手在大腿上猛地一拍。
起身关了门,回来小声说:“我再告诉大人一件在心里压了十多年的,从来没敢对别人,连对妻儿也从未说过的一件事。”
“什么事,老掌柜请讲。”古壶也小声地说,心里猛地跳了起来。
王掌柜:“当年蝉族让我和师兄画下来做在人玉杯里的美人,其中之一就是乌老爷的妾,我有一次在庙里上香时看见乌老爷带着她,后来又见过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