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辛苦了,早点歇息着吧,别管我们了。”古壶拉着邢影的手,醉眼迷离地说。
邢影一下红了脸,迅速地把手从古壶手中抽回,点点头,转身匆匆出去。
“把门关上!”古壶对着她背影高声叫道。
邢影脚步停了一下,又快速出门,转身把门关严。
古壶走过去,把门拴上,转身过来向侯戈招招手,两人坐在方桌对面说着话,说着说着,两人越说越小声,渐渐地都勾着头身体朝中间靠,差不多要头抵着头地说起了悄悄话。
“什么?你说什么?”古壶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人也一下站了起来,惊讶地看着侯戈。
侯戈神秘地四下看了看,说:“我查清楚了,贼人进入的那座小院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乌府的大管家。”
“这——”古壶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
突然,古壶走到侯戈身边说:“你明天去找这位大管家,试探试探他的底细,要是他真与贼人有勾连,那乌老爷也难逃干系,时间不早了,回去歇息着吧。”
“是,大人。”侯戈起身一拱手,转身走到门边,开门出去了。
侯戈出径直回了自己家的住处,进门后,坐也没坐一下,很快又从后面的一个窗户钻子出去。
他四下看看,像只大蝙蝠,一下飞到房顶,悄无声息地潜到一个角落,悄悄地盯着邢影住的地方。
此时,侯戈的心像吊在秋千上,来回地摆荡着,他希望看到邢影有所行动,因为石诚怀疑被行刺的事,肯定是因为暴露了身份,而让石诚暴露身份的人,最有可能是邢影。
同时他又不希望看到她有异常的行动,邢影这姑娘虽然是哑女,可她是那么的美丽,看上去是那么的单纯而可怜,他不愿意相信如此美丽可怜的人儿是潜藏在古大人身边的间谍。
刚才他和古壶所说的那些,都是两人事先商议好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邢影。
夜深人静,凉意沁人,侯戈没有丝毫困意,像一只守候在老鼠洞口的猫,瞪着两眼静静地等候着。
邢影的住房是个单间,没有后门与后窗,只有前门和门旁一个小窗户,她如果要出门,只能从这门出来。
“咚——咚!咚!咚”,县衙围墙外,传来了四更的打更声。
更声刚落,侯戈的心猛地一跳,他看见邢影的门开了一道缝,那个希望又不希望看到的身影出现了。
只见邢影左右看了看,迅速地出来急走几十步,拐过墙角。
侯戈灵猫般变换位置,目光始终拴在她身上。邢影拐过墙角后,径直朝刚才传来打更声的那个位置走去。
来到围墙下后,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个什么东西,没丝毫犹豫地扔到了围墙外。
侯戈一探身,看到了围墙外,只见一个提着风灯的更夫弯腰拾起了个东西,迅速离开了。
再看里面,邢影快步原路返回住处,进了自己屋。
果然不出古哥所料,这小丫头竟然真是间谍!侯戈恨得直咬牙,恨不得立即进屋去把这贱人抓到古哥面前。
可侯戈忍住了,他转身出飘出了县衙,寻着打更声跟踪着那位拾了邢影扔出东西的更夫,直到远远地看见这更夫敲响乌老爷府上的后门,把东西交给一个开门的人。
一切都明白了,侯戈像夜猫子般蹿回县衙,来到古壶门前轻轻敲了三下。
古壶很快开了门,听侯戈把刚才所见的情况一说,古壶心里一沉。
果然,邢影是自己身边的间谍,而把她送给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坂台郡郡守大人郭章,那位写了“怀才抱德”的大人——那位王右军的朋友。
这样一位大人亲自把如此一个为乌老爷做事的卧底间谍送给自己的,这——这说明了什么?
古壶越想越心惊,觉得后背脊梁骨一阵一阵地发冷。
“你回去吧,让我好好想想。”古壶对侯戈说。
侯戈离开后,本就等着消息没有入睡的古壶再也没有了睡意,他得把事情好好地捋一捋,
他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因为自己有颗科技时代的脑袋而小看了古人,先人们的智慧一点也不比后人差,在某些方面甚至超过后人。
得多长个心眼儿,否则,可能被这帮古人卖了还帮他们数钱,甚至把脑袋玩掉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掉的。
首先,王右军这位自己的偶像可信不可信?古壶先向自己提出了这个最为重大的问题,如果不可信,那说明自己早就已经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