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道毛骑在马背上,耳畔风声呼呼叫,心跳如鼓通通响,他兴奋得恨不得让马长上翅膀飞起来。
自从得到古大人的帮助,让盲眼母亲不愁吃穿,让自己有正经事干,他觉得天变得清亮,地变得辽阔了,觉得活着有奔头了。
他知道古大人让他干的所有事都是为了一件事——除掉可怕的蝉族,收拾可恶的乌老爷,这样就可以为自己那无辜惨死的姐姐报仇。
要是真做成了这些事,他愿意一弟子跟着古大人,在古大人鞍前马后,为他跑断腿都愿意。
石大侠和那位受伤者的到来,让二道毛猜到古大人正在做的事离成功不远了,这怎能不让他激动让他兴奋。
“驾——”想到这里,二道毛又高声吼了一声,在马背上轻轻抽了一下。
当古壶听急急到来的二道毛讲述了石诚两人的情况后,又喜又惊,喜的是石诚和陆一丈两人探得了重大消息。急的是陆一丈也算高手,竟然受伤了,说明横头寨的实力真不能小觑。
古壶立即写了张专治跌打损伤的处方,让二道毛去抓药,抓到药后,立即快马回他家去,
然后叫来侯戈,让他和文先生两人继续密切留意探听乌老爷和蝉族的动向。
自从大堂审狗以来,乌老爷及何老爹这帮人像聋子瞎子般没有一点儿反应,也太平静了,平静得极不正常,这种平静绝对不是好事,这让古壶心中不安。
一个时辰后,古壶让定伯赶上马车带他前往二道毛家,之所以赶马车不骑快马,是想尽量掩藏。他怀疑乌老爷那里虽然看起来平静,却绝对不可能罢手认输,也许正在酝酿更大的阴谋,也许正派人暗中监视着县衙和他。
一路上,古壶特别让定伯留意路人和前后,自己透过车篷布帘缝细心观察,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他心里不但没有放下来,反而悬吊得更高了。
到了二道毛家,先到的二道毛捧着药带着古壶来到密室。
古壶一进屋,石诚拱手:“古大人来得真快啊!”
陆一丈身子一欠说:“古大人,请恕我有伤在身,不能行礼。”
古壶快步走到陆一丈身边:“陆兄不必客气,让我看看你的伤。”
一番检查后,古壶放下心来,他说:“陆大侠不必担心,伤不太重,我已经带来药,包扎加口服,安心在这里养伤,半月之后,你这胳膊又能随心所欲地挥舞长袖了。”
陆一丈欣喜地说:“多谢古大人,我们——”
“先治伤!”古壶摆摆手制止了陆一丈要说的话,让二道毛去煎药,他又麻利地亲自配药捣药,为陆一丈包扎好,再把药汤端来看着陆一丈喝下。
忙完这些后,古壶才坐下说:“石兄、陆兄,说说你们都探得了什么吧。”
两人把事情讲完,陆一丈又把自己的经历和自己曾经在蝉族的事以及跟乌老爷的恩怨讲了一遍。
古壶听完,神色严峻地起身,在屋里踱起了步,他两腿踱着步,手上却把弄着天机牌,一会儿用手指敲敲它,一会儿用它敲敲自己的脑袋。
石诚和陆一丈静静地看着他,两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古壶手上的那个奇怪的小木块上。
“借兵!”古壶突然停止踱步,看着石诚和陆一丈两人说,“从到目前的所有情况来看,我们完全可以确定,横头寨就是蝉族的老巢。”
“从陆兄所述和顾三查到的其他一些消息来看,也完全可以确定,乌老爷也是蝉族的核心人物。”
“蝉族目前表面上风平浪静无所作为,但我可以肯定这只是山雨欲来之前的短暂平静,蝉族不可能坐以待毙,他们一定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先下手为强,我们要尽快动手,我立即去找郡守郭大人借兵,一举铲除蝉族,二位以为,需要多少兵为宜?”
石诚和陆一丈兴奋地相互看了看,石诚说:“恐怕至少得三千兵。”
陆一丈摇摇头:“三千是至少,最好有五千,蝉族在各地还有不少商铺,那些窝点也得一举端掉。”
“陆兄所言甚是!”古壶赞许地说,“不做则已,做则要做干净,要彻底铲除,不留后患,二位兄长就匿居此处,事不宜迟,我立即去坂台郡找郭大人借兵。”
石诚担心地看着古壶说:“从我零星听得的一些坊间所传看,恐怕这位郭大人也与蝉族有染,那位哑女不就是他送你的吗?你这兵借得到借不到暂且不论,我只担心他要真与蝉族有染,你去一说借兵,恐怕你也有危险。”
古壶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