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说什么长策大计。”将军说,“我欲与你结为兄弟,你可愿意?”
“什么——结为兄弟?将军你——和我?”古壶指着将军,又指指自己的鼻子,惊讶地问。
“如何,不愿意?”将军微笑着问。
“不——不不!”古壶连连摆手,“将军,你是我前世今生最为崇敬之人,能与将军结义为兄弟,是我一生最大之荣幸,将军要是愿意,请立即安排结拜仪式。”
“结拜仪式?”将军冷冷一笑,“磕头拜天拜地,歃血盟誓,你我岂能落入此等俗套?”
“以将军之意?”古壶疑惑地看着将军。
将军:“你我各执一笔,一人一划,共同写几个字,如何?”
“妙!这主意只有将军你想得出。”古壶一听,不由得击掌叫好。
“来人!”,将军叫了一声,亭外立即进来两人,古壶一看,两个熟人,一个是田副将,一个是行正。
将军把结拜的意思和仪式的大意一说,两人拱手齐声道:“遵命!”
很快,在兰亭前的空地上,立起了两人高的大木屏,屏上固定了一张宽大的宣纸,大屏左边摆放一桌一椅,桌上放古琴。右边放一桌,桌上放两笔一砚。
田副将手一划动,锵锵激越的琴声骤然响起,园中顿时如处金戈铁马之中。
将军挽起长袖,右手执笔,饱蘸浓墨,激情满怀地对古壶说:“就写‘搞定天下’四字如何?”
“好,就这四字。”古壶也慷慨激昂地回答,同时也提笔在手,饱蘸浓墨。
将军滑步向前,两脚一踮,腾在空中,一个翻越,右脚落地又是一点,右臂前伸,身体笔直如一支射出的箭直刺木屏而去。
临近木屏前,将军胳膊一举,手腕一提,“提手”笔画中的“短横”如支未出鞘的短剑落在纸上。
“好!”奏琴的田副将和立一旁的行正同时叫好。
古壶没有轻功,也舞不出将军那般潇洒的动作,他只能快步上前,冲到木屏前,猛然高举右手,从上一笔拉下,再奋力一钩,“竖钩”如倒立的金戈挺立纸上。
“好!”田副将和行正也同声叫好。
如此,在清越激昂的琴声中,两人你一笔,我一画,共同写完了“搞定天下”四个字。
“好!”当最后一点落下后,田副将的琴声戛然而止,他和行正站过来,正对这四个字,齐声叫好。
“要是不是亲眼所见,绝无人能看出这四个字是两人一笔所写。”田副将赞道。
写完后,古壶和将军并肩而立,看上去,真如田副将所言,四个字笔画之间,字与字之间,天然浑成,完全就是同一只手同一支笔,一气呵成。
古壶也没想到这四字会如此天衣无缝,他不由得欣慰地看着将军。
“一生得一知己,足矣!”将军看看四个字,又看看古壶,由衷地感慨道。
“还差印!哈哈哈——”将军说着,把右手上的笔,往左手掌中抹了几抹,龙腾虎跃般上前,“啪”一声,一掌击在该落印之处,满意地看了看这掌印,转身看着古壶。
妙,古壶心里赞叹道,也欲往左手涂墨,突然又换成左手拿笔往右手掌上涂抹。
“同心协力——搞定天下!”古壶大叫着,右臂如风车般旋转着,像股风一般跑到屏前,“啪”一掌击在纸上。
一左一右,两只带着掌纹的黑色掌印恰到好处地成了这幅合壁作品的印章。
“苍天在上,四字为证,从今日起,古壶为王羲之之弟。”将军对着四个大字朗声说。
“苍天在上,四字为证,从今日起,王羲之为古壶之兄。”古壶对着四个大字朗声说。
“小弟!”将军满手是墨的左手抓住古壶的也满手是墨的右手,激动地叫了声。
“大哥!”古壶把左手搭在将军的左手之上,也激动地叫了一声。
“哈哈哈——”两人四手紧握,哈哈大笑。
这一瞬间,古壶心中涌起热流。
如果说此前的路,是他独自一人在迷雾中摸索向前,那么此时此刻,他感觉以后的路,有了方向,有了奔头,有成就大事的能力
还有了一位并肩前行的伙伴,一位能同甘共苦共同进退的兄长,在这世上,他有亲人,有恋人,有朋友,有美好的希望。
古壶一时心潮澎湃,热血翻涌,他激动地摇着将军的手,小声说:“大哥,我想给你看一样东西,找个安静的地方,只有我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