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文明生活”,如今妻儿绕膝,也是快快乐乐一家子,古壶觉得,唯有如此,他才不辜负这位兄弟般的伙伴。
申时正,晡时已到,院中两桌已摆满美味佳肴,十口在树枝上挂起两根长长的竹子,把大火盆移到下面,火焰烧烤着竹子。
铃儿抱上孩子躲到屋里,其他女人们也躲到屋檐下。
“砰——砰——”接连几声巨大的爆竹声响起,把在院里四处跑的几个大个家狗崽子吓得惊叫着跑回石板屋。
“哈哈哈——”院内所有人开怀大笑。
“开饭——”两根爆竹炸完,定伯扯起嗓子高喊道,喊完,给大个一家也端过去满满一大罐东西。
定伯喊完,古壶看所有人都站着不动,全都看着他,包括侯戈也看着他不动。
他先愣了一下,继而明白过来,他们认为,他古壶不但是县令,而且是他们的主人,在平常人家,主仆是不能同桌而食的。
虽然古壶平时他就对他们说过,在他这里不分这些,可是,在过年这种重大节日里,他们的心里,包括侯戈的内心深处,还是把他当主人,把他们自己当奴仆,认为不该不能和他同桌而食。
“听着,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古壶指指他们,同时指着自己脸上那消失不完的疤痕,大声说。
“我也曾经是奴,虽然现在我是县令,可我和你们一样,我们大家都是人,在人这一点上,我们是平等的,谁也不比谁高一截或矮一截,在这院里,没有高贵的主人,没有低贱的奴婢,大家都只有一个名字——‘人’。”
“你们都坐过来,大家一起吃。定伯、侯戈、十口,你们三人过来跟我一桌,你们几个女人一桌,要不然,这饭没法吃,我也不吃了,你们听见了吗?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