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壶一怔,接过一看,这是张请柬,金粉墨字写道:“二月初二日土地诞,宁都乌氏与贺氏共举社日祭祀之事,祭祀土地神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国泰民安,邀请高朋名流参与盛事,恭请大宁风流名士,横头县令古壶光临。”
落款邀请人为乌天权和贺义贤,地点在瑞秀山庄。
古壶心中纳闷:乌氏不杀我,还请我参加社日祭祀?这贺义贤又是谁?这请柬为何让景王爷送来?
“如何?不想去?”古壶正纳闷时,景王爷微笑着看着他问。
“不——”古壶疑惑地看着景王爷,“只是有些不太明白,我并不认识这两位大人,为何请我?请王爷指教。”
“哈哈——”景王爷笑着,转过身看着远方说,“你不认识乌贺两位大人,他们可认识你。”
“前年春那场文武总会试,你以一首诗夺得文魁,又以地为球之说,惊世骇俗,之后又预警救人,再后来从一个奴成为钦点县令,你早已成为声震大宁名扬四方的风流名士。”
“乌贺二氏均为大宁名门望族,富甲天下,举办社日盛事,邀请高朋名士,这二位大人请你参加祭祀当属情理之中,不足为奇,本王受托转交请柬,去与不去,古县令自己掂量便是。”
景王爷这番话,像是在对着远方的天空说,话说完,不看任何人一眼,头也不回,径自扬长而去。
包括康王爷在内,所有人都目送着景王爷离去,谁也不说话。
古壶朝郡主瞟了一眼,郡主也正看他,他赶紧收回目光,移步到康王爷面前,谨慎地问:“请问王爷还有何吩咐?”
康王爷看着古壶,目光里没了先前的犀冷,脸上也少了层冰霜,审视的目光罩着古壶。
他虽然没有存心要杀古壶,可今日的比武结果也是他完全没预料到的。
他之前预料的是,古壶输了,他再居高临下地教训这小子一顿,可没想到古壶竟然赢了,而且把神鞭王赢得服服帖帖。
这个曾经的奴,这个与他完全不认识不相干的人,不但自己为自己及家族脱去了奴籍争得了前程。
而且还莫名其妙的闯进了他女儿的心中,闯进了他这王爷的关注之中,这让他不得不对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
更让康王爷没想到的是,景王爷这位自己的王兄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似乎知道了自己女儿与古壶的关系,否则不会说出了那番阴阳怪气的话。
受到这位同父异母的王兄的嘲笑乃至欺负,康王爷已经从小就习惯了,谁叫自己是庶出而人家是嫡出呢?
可是,今日王兄不只蔑视了自己,还蔑视了自己的女儿,这让康王爷有些难以忍受。他不希望金枝玉叶的女儿与古壶这出身低贱的奴有任何关系。
可是,身为父亲,当知道女儿不但一心痴恋着古壶,而且已经委身于这个人之后,康王爷不得不重新认识与估量眼前这个有些云山雾罩琢磨不透的神秘年轻人。
“请问王爷还有何吩咐?”古壶不躲不让地承受着康王爷的审视,再次拱手恭敬地问。
“吩咐?”康王爷冷冷地反问两字,“好自为之吧!”康王爷说罢,转身扬长而去。
“父王——父王。”霞郡主蹦上前拦住父亲,看看古壶又看看父亲,附耳小声对父亲说了句什么。
康王爷转头瞪了女儿一眼,大声说了句:“黄安,该让郡主回府时便让郡主回府,出了差错,小心本王揭你一屋皮。”
康王爷说罢,朝神鞭王和几个侍卫一挥手,一行人上马策鞭,扬长而去。
坡上就留下古壶侯戈和郡主黄安四人,黄安看了看侯戈,侯戈会意地说:“黄安,你不是要学武艺吗,走,我教你几招。”
两人说说笑笑地你一拳我一腿地比画着,朝刚才郡主隐藏的那个地方走去。
古壶微微一笑,目光朝郡主看去,郡主的目光也朝他罩来,这次,两人都没躲避,四目对视,眼神交缠。
“真没想到你能打赢神鞭王。”郡主扑闪着眼睛,开心地说着,朝古壶走近几步。
“我也没想到你竟然在偷看,要知道你在偷看,我会赢得更轻松一点。”古壶半真半假地说,朝郡主走近几步。
“你真了不起!”她再朝他走近几步,目光没离开他的脸。
“你刚才对你父王说了什么?”他再朝他走近几步,目光没离开她的脸。
“没说什么。”她离他更近,脸红了。
“他没让你马上离开这里?”他离她更近,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