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壶号完脉后,底气又增加了十分。
“把笼子打开,让他出来。”古壶对妇人说。
妇人很快打开了笼门。
朱五看看笼门,又看着古壶隐隐笑了笑,抬脚出了笼门。
“啊——”朱五突然一声嚎叫,恶狼般向古壶扑来。
古壶早有准备,他身子一闪躲开朱五因为他从刚才朱五的笑容中捕捉到了进攻之意。
当朱五再一次向古壶过来时,古壶看似随意地在朱五身上轻轻点了几下,朱五打了一个响亮的嗝,一头栽倒在地,一动不动。
玄之道长愣愣地看着古壶,院子里其他赶来看热闹的人也呆呆地看着古壶。
“你杀了他!”有人指着古壶大声说。
“夫君啊!”妇人哭着扑到丈夫身上。
古壶蹲下指着朱五对妇人说:“大嫂,你别急,他没有死,我只是让他昏迷过去,这样才好给他治病。”
妇人伸指试了试朱五的鼻息,朱五又打了一个嗝,妇人惊喜地看着古壶点头。
古壶回头说:“乡亲们,来人帮把朱五抬进屋放床上,我要给他治病。”
朱五很快被抬到了床上。
古壶让定伯取来医箱,他用听诊器一番听细后又凑近朱五嘴鼻一番细嗅,此时他底气已有九分半。
古壶取出毫针,一针一针地在朱五身上不同穴位扎了七八针,此间朱五还时不时打一个隔。
针留在朱五身上,古壶开始写药方。
方子写好交给妇人,让她叫人立即去抓药。
接着又一根一根出针,出完针,古壶又在朱五身上点了几下解了穴。
朱五很快醒了过来,像换了个人似的,不再打嗝了,目光也正常了。
听妇人一番诉说后,朱五对着古壶倒头便拜:“多谢大夫大恩大德。”
古壶扶起朱五,欣慰地说:“医者本分,不必多谢,再服药半月后,你便可恢复如常了。”
“哈哈——好一个太守大夫,好一个大夫太守。”一直在旁看着的玄之道长大笑道,“小古,患者无碍,你我找个地方喝上几杯如何?”
“悉听尊便!”古壶拱手道,他早就猜到,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道长是特意在此等候自己的,肯定有话要说。
当夜,村外不远处的小溪边,繁星满天,夜风温柔。
玄之道长的随行道童在溪边草地上铺上一块大羊皮垫,摆上酒食,旁边又铺上两块较小的羊皮坐垫,一旁的竹竿上挂着一盏风灯。
古壶与道长盘腿相对而坐,玄之道长示意古壶举起杯。
道长:“茫茫大地为席,昊昊苍穹为被,让我等人类有栖生之所,小古,你我共敬天地一杯。”
古壶举杯对着星空,喟然长叹道:“道长所言甚是,没有天地,哪有我等?来,敬天敬地!”
“叮——”轻轻的碰樽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分外清脆。
“好酒!仙酒!”古壶一饮而尽杯中酒后,感觉一股清热之气沁透心脾,由衷赞叹道。
“哈哈——”道长爽朗笑道,“此酒为我的老师亲手酿制,三十年前我师临终前,此酒在这世间只存一坛,老师将此酒传给我。”
“三十年来我只和王右军一起喝过这酒两次,这是第三次,你是除我和王右军外,喝到此酒的第三者。”
“第三者?我?”古壶惊讶地看着道长,差点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不错,你,第三者!”道长扬扬手中的酒樽说。
“非常荣幸道长如此抬爱,让我当了喝到这琼浆玉液的第三者!”古壶压回心中笑意,拱手说。
道长:“这酒可不能白喝,你得回答我的问题,所有的问题!”
古壶心中窜起一丝警惕,可他还是拱手笑道:“道长请问,小古知无不言。”
“何为宇宙?”道长直截了当地问道。
古壶心中又一紧,一来就是如此深奥宏大的问题,难道道长看出了我的“天机”?
古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下意识地摘下腰间的天机牌在手上把玩着,心中也在快速盘算着。
除了第一次被玄之道长所救,后来几次,玄之道长数次与自己见面,当时看似巧合,后来一想其实没那么多巧合,这老道长其实一直都在关注着自己。
而道长对自己的关注似乎与将军和景王爷等人对自己的关注不完全一样,道长对自己的关注似乎还有几分好奇与探究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