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影收拾了水盆,匆匆出去了。
古壶想着明日要开的会,在书房里又呆了小半个时辰才到卧室。
第二天,比辰正时刻提前一刻到大堂,只见秦主簿和掌文书记录的记室史、录事史已到堂。
堂下县令座位上,已经坐着三位身着县令官服的县令,其中一位便是之前的丁主簿,现在的横头县令丁县令。
“郡守大人早!”见古壶进来,堂内人等皆起身拱手,施礼问候。
“诸位早!”身着郡守官服的古壶还礼道,环视大堂一周,便正襟危坐在大堂正中郡守之位上,他不说话,其余人等也不说话。
辰正时刻到时,八位县令到了七位,还有一位茳县县令张行未到。
古壶问秦主簿:“可曾通知到张县令?”
秦主簿:“早已通知到,他已经来到坂台城,昨日我还见过他,我们是不是等等他?”
古壶手一摆:“岂有此理?”
“啪——”古壶把醒木一拍:“各位县令大人,本人奉旨执政坂台郡,今日首次召集所属八县县令开会,共商治郡治县大计,之前下发的文书想必各位都收到了,十日之内,上交一份治县治郡各一册,想必也都准备好了,现在就请交上来吧。”
县令们相互看看,纷纷上前把两策交到古壶的大案上。
“各位——”古壶并不翻看交上来的策文,只把目光扫向各位县令,“现在,由各县令向本太守介绍各自县情。”
“你所治县地有多大?人口多少?其中男女老少各有多少?鳏寡孤独各占几多?士农工商各有几何?每年皇粮国税各交几何……”
古壶一口气报出几十样需要县令们回答的数据,最后说:“记室史把各县令的回答一一记录在案。”
现场顿时一片寂静,县令们面面相觑,一脸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