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面,我担心——”侯戈的声音在身后。
古壶回头看看侯戈:“不用担心,现在无论是大宁国的人还是天长国的人,都希望我当这个刺史,不会有人来伤害我的。”
“古哥说的是。”侯戈赞同道:“可是百姓呢?江湖人呢?可能有人会认为你是在为天长人办事,会跟你过不去。”
“叹——”长叹口气,“功罪自待后人评说,我目前要做的,是先保证大定州的安宁,让百姓不再东躲西藏,让百姓能平安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睡个安稳觉。”
古壶说到这里,突然吸了吸鼻子,他嗅到了乌天权的气味,再定睛一看,出现了一个人影,一看那身影,他知道就是乌天权。
古壶也不说话,假装没看见,继续看头顶那片天。
“古大人好闲情啊,天上有什么呢?”乌天权走到古壶相隔几步远,拱手说。
“噢——钦差大人。”古壶这才看向乌天权,“深夜未眠,是睡不着呢,还是不想睡?”
“是睡不着。”乌天权说,“本钦差明日就要回宁都复命了,走前老是担心,担心得睡不着。”
“钦差大人如此忧国忧民,倒是出乎下官意料。”古壶无不揶揄地说。
“国和民当然是我一忧,可是,嘿嘿——我是担心古大人你啊!”乌天权微笑着看着古壶,虽然天色黑暗看不清乌天权脸上的笑容,可古壶还是能感受到老家伙阴冷的笑意。
“多谢司空大人关心,你的担心,是怕我死呢,还怕我不死?”古壶靠近一步问乌天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