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壶笑了:“这没什么,等我有空了教你,你不用时时跟着我,现在没坏人找我麻烦,要闲得没事,先跟着游徼去捉毛贼吧。”
“这差使好,我喜欢!”侯戈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古壶白天埋头在书房阅读调来的各类史料及案牍,全面了解大定州历史人文、风土人情、天文地理水情、人口及农工商牧林渔等各种情况。
晚上则听取叶志宏及其他官吏的汇报,又查看陆陆续续送上来的各类清查、核查报告,从中可以看出,下属们干得都不错,有压力又有高薪,谁能不好好干呢?
除了自己,还得知彼,他还查阅了有关天长国的一些资料。
天长国国土比大宁略小,人口只有大宁的一半多点,天长北方以游牧为主,天长的南方大概耕牧各一半,民族人文与大宁大同小异。
紧邻大定州的,是天长的青原州,两州面积相差无几,一条宽约五十里,长约七百余里狭长丘陵地带将两州隔开,有三条商道穿越丘陵将两州连通。
此次天长入侵,就是兵分三路通过这三条商道,先攻破大宁一方的三处关隘进而进入定州与紧邻的旷州的。
古壶看着羊皮地图,右手五个手指压在那条狭长的丘陵地带上,五个手指向前一戳,想象着自己的手指如五路大军直插天长青原。
“高强啊高强,我倒要看看,是你高还是我高,是你强还是我强,咱三年以后见!”古壶自言自语道。
此次率十万兵马入侵大定州的那个骆腮红胡,大耳小眼的高强,是统领与大定州接壤的青原州、黄原州二州兵马的天长大将军。
随着对大定州和天长青原、黄原二州情况的了解越来越多,一个富民强兵、回击天长的谋略在古壶心中越来越清晰起来。
古壶清楚,这个谋略是“搞定天下”的最关键的一步,这一步走好,以后的路并不难走,这一步若失败了,别说“搞定天下”,有可能还会“搞掉头颅”……
一晃半月过去了。
这天晚上,别驾叶志宏又来到古壶的书房禀报情况,谈完正事后,叶志宏看着古壶欲言又止。
古壶微笑道:“叶大人,大定州就如一个沉重的大陶罐,皇命官职如同一根木棒,这木棒一头搁在我肩上,另一头搁在你肩上。”
“只有你我二人同心协力,才能抬着这个易碎的大陶罐稳步前行,故我们应该坦诚相见推心置腹,否则,要是摔碎了这个大陶罐,你我不被朝廷用这木棒打死,都要被破的陶片划得遍体鳞伤,你说是这样的吗?”
“是是是!”叶志宏点头道:“古大人此言贴切。”
古壶指着自己脸上些微残存的烙印:“想必叶大人早已有所耳闻,我这人是当过奴仆的人,不怕骂也不怕打,我什么话都听得进去。”
“就算是当面骂我的话我也听得进去,只要指出了我确实的错,我真心感谢骂我的人,那叶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不不不。”叶志宏连连摆手,“我这次还真不是想骂古大人,是下属在清查人口时,听说了一件奇事,口头禀报到我这里,此事我听起来也觉得匪夷所思过于离奇,我也不能判断是真是假,故我犹豫要不要禀报给古大人。”
“噢——奇事?”古壶一下两眼放光,“无论真假,说来听听,就当是闲聊。”
叶志宏一听此言,也立即来了精神,讲起了这件奇事。
在离定城三百多里的一个村名叫望村,有一户姓马的普通人家,靠耕作数亩薄田为生,马家几代单传,二十年前,马家媳妇临产前一个月,一场瘟疫降临。
马家其他人都在瘟疫中死去,最后,待产的马家媳妇也染上瘟疫。她在奄奄一息之时,想爬出去求救,可村里人死得没剩几个,她爬到自家牛圈旁时,生下了一个儿子。
咬断脐带后,这位媳妇也死了。
过了整整一天,村里一位没染病的花甲太婆才在牛圈里发现这孩子,当时,那条牛正在舔孩子的嘴,太婆仔细一看,才发现牛用反嚼出的草汁喂养这孩子。
瘟疫过后,村子恢复生机,太婆收养了这孩子,取名马驹。
马驹从小喜欢跟牛马猪羊猫狗这些畜生在一起玩,有时夜里就睡在牛圈马厩里。
马驹七岁时,太婆病亡,他再次成了孤儿,邻里为了给他一条生路,让他给村里人家放牛放马放羊,他吃着百家饭穿着百家衣渐渐长大。
马驹十三岁时,村人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牛马羊这些畜生好像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