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真正的人,他今天也许还是那只在锣声中蹦蹦跳跳的“猴”。
侯戈回忆着回忆着,突然发现自己脸上满是泪水,也不知什么时候流下的,还好,这山里没人看见,有也只有那——
他从那些残缺零碎而朦胧的回忆中回到眼前,这才突然想起自己是来找有可能是马驹的那个野人。
不是有千里眼吗?
侯戈兴奋地立即从包袱里取出千里眼,从远到近,从左到右,仔细地观察搜索起来。
一棵棵树子移过去,一块块岩石移过去……
直到夜色降临时,仍然一无所获,他不得不找了个避风干燥的山洞,打算就在这洞里过夜。
坐在洞口,就着皮袋里的山泉吃着羊肉,看着明亮的月光下寂静的山林,侯戈感觉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当猴的岁月。
看着看着,又想起远在坂台郡的妻儿,想起古哥交给的差使,想起那个不知躲在何处的马驹,侯戈又心烦意乱起来。
“呕——呕——”侯戈站起身,对着空寂的山谷大声地吼出几声猴叫声,自从跟了古哥后,侯戈再也没像原来那样猴叫,他怕把别人吓着。
此时,放心大胆地吼了几嗓子之后,他感觉心里舒畅极了,他把洞内的小石块捡开,整出一小块平的地方出来,枕着包袱睡了。
折腾了大半天,侯戈疲倦地很快便进入睡乡,尽管入睡,可从小当猴养成的本能的警觉感却丝毫没有放松。
突然,侯戈感觉头下的包袱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