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人果然非同凡响,是又如何?你要杀了我?”刀疤脸垂眼看看面前的剑。
古壶剑尖一颤,这是个难对付的角色,他手腕一转,把前端剑刃横在刀疤脸脖子上:“是这样你就带我去找我妻儿,否则——”古壶轻轻一用力,刀疤脸脖子上浸出血来,流到剑上。
刀疤脸身子一颤,脸上终于露出惧色:“我愿意带你去找,可我——我只听说有这么一件事,但真不知道你妻儿被藏哪里。”
“潭——清——谷!”古壶盯着刀疤脸,一字一顿地吐出这三个字,“你带我们去潭清谷这个地方!”
“这——这地方我不能带你们去!”刀疤脸眼神中流出恐惧之色。
“为什么不能?”古壶手上增加了一分力。
刀疤脸:“你拿开剑我就说。”古壶收回剑。
“那是一个鬼谷。”刀疤脸说,“那里多年前曾发生一场怪病,得了这病的人不吃不睡,狂笑不止,最后自己跳入潭中溺死,全村几百号老少全都如此死去,村子成了空村。
后来晚上便有那些死去人的鬼魂从潭里爬出来,哭着回到自家屋内吃东西,鬼魂吃完东西后聚在一起哭着跳舞,鬼哭声充满山谷,几十年来谁也不敢靠近那山谷,我要带你们去了,我们全都会死在那儿。”
古壶再次把剑横在刀疤脸脖子上:“世上没有鬼,只有心中有鬼的人装神弄鬼,你要带我们去了,我保你不死,要不去,你现在就死,见你的鬼去,嗯?”古壶目露凶光,把剑一压。
“别——”刀疤脸惊叫,“去,我带你们去,真遇了鬼,可别怪我。”
古壶派一个镖师保护邢影去另找一庵暂住,他和侯戈、王川和另一名镖师押着刀疤脸,在他的带领下前策马前往潭清谷。
第二天早上,他们进入到一座大山里,山路能走马,但只能缓行。
日上三竿时,他们到达一个山头。
“前方就是潭清谷。”刀疤脸指着一段山谷说。
古壶放眼望去,谷中坐落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庄,约有四五十户人家,绿树点缀房前屋后,村后约一里外,一条银色的瀑布如白练挂在崖上,小河绕村而过流向山外。
好一个美丽的山村!古壶在心中赞叹道。
可是他随即就发现了不对劲,无炊烟袅袅,无鸡鸣狗吠,村旁田地荒芜,春耕时节,地中不见人劳作。
再用千里眼一看,村中不见一个人影,不见一个禽畜的影子,整个山村寂静得诡异,宁静中透出一种恐怖的空虚。
真是一个空村!
“地方我已经给你们看到了,我可以走了吗?”刀疤脸问,他奇怪地看看古壶手中的千里眼,又看着谷中空村,一脸恐惧之色。
“抱歉,你还得陪我们进村子里,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呢?”古壶说。
“你——”刀疤脸气愤地持着古壶,“你算什么大人君子?你就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啪——”刀疤脸话音刚落,脸上已挨了侯戈狠狠一耳光。
古壶笑道:“你没骗过我吗?你把会缝纫的田萍安插在我身边这不算欺骗吗?记住了!在君子面前我是君子,在小人面前我是小人,对付小人,我会比小人还小人!你去还是不去?”
“去去去,我带你们去就是。”刀疤脸无奈地说。
一行人不缓不急地走下山头,朝村中走去,虽说看上去是个空心村,可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古壶走得很小心,边走边看边嗅。
进入村口,古壶抽出佩剑,候戈、王川和镖师也刀剑在手,押着刀疤脸,一行人缓步进村,边走边四下观察。
村里仍然一片死寂,毫无生气,看上去真没有人,真如刀疤脸所说,村里人都死光了?
古壶朝王川点点头,两人朝其中任意一家的房子走去。
这户人家一间正房和二间侧房围住一小院,院中满是杂草,杂草甚至长到了各房门的门槛下和窗台上,一看就是数年无人居住。
正房门上无锁,古壶用剑尖一顶,门开了,站门口一看,屋内陈设尚在,可全被厚厚的灰尘蒙住,还有纵横交织的蛛网,不用进屋,这就是无人居住的废弃房屋。
退出来,继续沿村中主道前行,家家户户都像刚才看过的那户一样,毫无人居住的迹象。
这村原来的人真死绝了?都变成鬼魂了?古壶心下疑惑,这里能找到被绑架的妻儿吗?
“古大人,这真是一个空村,连耗子都没有一只,我们还往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