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任大笑,“你这人,怪!真怪啊!走了,后会有期。”葛任在士兵搀扶下上了马。
“将军保重,后会有期!”古壶拱手相送。
看着向天长方向渐渐远去的葛任队伍,古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马上写了两张鸽信,分别飞鸽传书与缓缓向此处移动的刘争队伍,和已隐藏在长辽城的石诚,命他们各自取消行动,各自撤回。
“古大人——古大人!”古壶刚放飞信鸽,就听身后有人呼喊。
回头一看,是马驹带着几十个军士从哨所里出来了。
“古大人,我们没守住哨所,让天长人占领了,请大人治罪!”马驹说着单膝跪下。
“请大人治罪!”军士们齐齐地跪下。
“起来,兄弟们起来,你们无罪!”古壶大声说,“你们只有百人,面对数倍于你们的强敌,你们没有弃甲溃逃,而是拼死抵抗,还战死了那么多弟兄,你们无罪,你们有功于大宁。”
“是我这刺史愧对大家,是我没有让你们兵强马壮,不过,兄弟们,我们离兵强马壮的一天已经不远了,兄弟们再忍一忍,不久的将来,我们就将有千军万马,一雪前耻!”
“千军万马!一雪前耻!”军士们群情激愤地喊道。
古壶把马驹叫到一边,小声说:“偷马的事别再干了,我回府后,把你之前与那马贩合作寄养马的信息给我,我把那些马洗白,换成别的马配备到你军中。”
“洗白?”马驹疑惑地问,“那些马多数是棕色,再洗也不会洗成白马。”
古壶笑了,把马驹拉得更远一些,附耳小声说“洗白,就是把不合法得来的东西设法变成合法的,不是真洗成白色。”
“哦——”马驹眼珠一转,“我明白了。”
古壶接着说:“很快会给你补齐人员配齐军马和军鸽,一人一马,你们全部轻骑,任务就是看守边关,收集敌情及时上报,不要轻举妄动,待我们力量积蓄到足够时,再一举反击,除了练兵,你平时要多学兵法,以后会派上大用,现在你带人重整哨所,我要立即返回。”
“明白,遵大人命!”马驹抱拳毅然道,跑回哨所,很快带了一截小铁管出来交给古壶:“大人,这里面是所有三百匹马的寄养情况。”
“你真是个弼马温,竟然搞了三百匹马,服了你了。”古壶摇头拍拍马驹的肩。
“弼马温是谁?”马驹又迷惑了。
古壶淡淡一笑:“是个神通广大的神仙,你去吧,把阵亡军士的尸骨安葬好了,把哨所收拾好,等待新来的人员和马匹。”
马驹一抱拳:“是!”带着军士们回哨所去了。
古壶侯戈和定伯两马一车踏上返程。
“古哥,你一赌退敌兵,高!”侯戈说,“你能躲开那些箭,这点我一点儿不担心,可是,那葛任自己晕倒在地,难道这你也算准了?”
古壶:“不是我算准的,是他告诉我的。”
“他告诉你他要晕倒?”侯戈惊讶万分。
古壶一笑:“他的面色和他的气味告诉我的,我让他用箭射我,不过是朝晕倒的方向上帮了他一个忙,推了他一把。”
“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救他,让他就那样死了不挺好的吗?你明明赢了,可你还要给他酒和钱。”侯戈不解。
“不好。”古壶肯定地说,“他死在哨所,我们可能会有更大的麻烦,救了他,给他酒和钱,他以后会加倍还给我的,给他和给高强的酒和钱都是一样,我以后会收他们的高利的,放心吧,你古哥不会做亏本生意的,哈哈哈——驾——”
古壶一扬鞭,策马箭一般冲向前方……
回到刺史府衙,古壶立即找来顾三,要他找人以马贩子的名义,去买走马驹寄养在农户家中的三百匹马,把这些马卖了,再找别的大马贩买三百匹马赊卖到刘争军中,之后他再命刘争给马驹配齐百人百马。如此转几转,那些偷来的马就变“白”了。
刚给顾三交代好事情,石诚来了。
“石兄回来得好快,辛苦了,快快请坐!”古壶亲自给石诚端来茶。
“唉——”石诚长叹一声,“我带了两名兰亭华士去到长辽城,一切都准备停当了,就等你消息一到,立即就可以绑了大胡子高强,你却来个取消行动的命令,害得我们白忙活一趟,嘿——这却是为何?”石诚抱怨地向古壶一伸手,要个回答。
“石兄先喝口茶,听我慢慢讲给你听。”古壶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了石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