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
“你不是说你吃腻土豆了吗?”古壶指着菜里的土豆问侯戈。
侯戈反问道:“你不是说你吃不腻土豆吗?来,喝酒。”侯戈举起酒杯。
古壶微微一笑,侯戈越来越有心了,他举起酒杯看着眼前的侯戈,这位紧随自己,能上刀山敢下火海的可爱的兄弟。
他突然回想起当年在街上耍猴戏的被人当成猴子的侯戈——不会说话的侯戈——把一头活猪剪光毛的侯戈……
往事如梦!
两人饮了一杯,侯戈看着古壶又神秘地笑了,小声问:“哥,你今天有些神不守舍,是不是在想她?”
“谁?你说我在想谁?”古壶莫名其妙。
“帮主,天奴帮那位女帮主。”侯戈说。
古壶脸上难以掩饰地一热,没错,侯戈说得没错,今天从出门寻找那接头点时,天奴帮帮主青蝶那一身紫袍的倩影就时不时浮现在他脑海。
扳动那石狮子的头时他想到了她;侯戈说到郡主为他做菜时他想到了她;刚才俯观街景时他又想到了她,想像着那一街路人中突然出现一位身着紫袍的她。
他想到青蝶,是因为此次是要联络到天奴帮,请她这帮主帮助做一件大事,并没有其他什么心思。
可——侯戈说我在想她时,我的脸为什么发热呢?古壶问自己。
难道——?不可能!
“古哥放心,我打死也不会告诉郡主的。”侯戈夹一筷菜放嘴里,边嚼边看着古壶笑。
“你!”古壶扬手给了侯戈肩上一巴掌,“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郡主的事,怕你说吗?”
“不怕不怕,我知道古哥天不怕地不怕。”侯戈还在笑。
“少废话,吃你的饭,给你说正事,这两天可能有那帮里的人来府衙联络,你睁大眼睛盯好了,一有消息,立即告诉我!”
“遵命!”侯戈正色道。
果然,三天后的早上,侯戈带了一个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来见古壶。
“大人,此人求见刺史大人。”侯戈说。
古壶一看,此人看上去胆小怕事一脸憨厚,可偶尔抬眼看人的目光中却闪着精明与狡黠,他猜这是天奴帮中的一个小头目。
“留连戏蝶时时舞。”来人看着古壶,板着脸吟出一句诗。
是了!这是古壶和青蝶当初约好的接头暗号。
“自在娇莺恰恰啼。”古壶微微一笑,神态自若地吟出后一句。
对方紧绷的脸色顿时放松下来,从怀中掏出一物件摊于掌中。
古壶一看,这是一块蝶形铁牌。
古壶也从怀中摸出青蝶给他的那块蝶形金牌递过去。
对方接过这金牌合到自己的铁牌上,二者虽材质不同,却严丝合缝。
“大人!”来者单膝下跪,双手把金牌捧还给古壶:“大人令如帮主令,大人有事,尽管吩咐!”
“我要面见你们帮主,烦请安排!”古壶说。
“遵命!请大人静候消息,告辞。”来者干脆地说,起身朝古壶一抱拳,退了出去。
“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古壶喃喃自语念着这两句诗,脑中突然又冒出青蝶的身影。
“爸爸——爸爸抱抱——抱抱。”古壶正发愣时,儿子稚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随即,小可爱一颠一颠地跑了进来。
“古越乖——爸爸抱。”古壶一把抱起儿子,抛过头顶又接住,再抛再接,儿子乐得嗄嗄直笑。
古壶为儿子起名“越”,只有他一个人清楚这个字的真正含义。
他又把儿子俯身平端跑起来,嘴里喊着“噢——坐飞机了——坐飞机了——”儿子手刨脚蹬,乐得大叫。
“看把你爷俩高兴得!”随着话音,郡主走了进来。
“夫人。”古壶放下儿子,拉着郡主的手坐到椅子上。
“爸爸,什么是飞机?”儿子已爬到那架摇椅上摇晃着,大声问。
“飞机就是一支会飞的大铁鸟,能载着人飞到天上去?”古壶比划着说。
“飞机在哪儿?我怎么没见过?”儿子追问。
“在爸爸的梦里,你今晚做梦到爸爸梦里来,我们一起去坐飞机好不好?”
“好!”儿子大声叫道。
“你梦里除了有飞机,是不是还有一个人?”郡主微笑着看着古壶问。
古壶一愣:“谁?”
郡主轻咬下唇,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