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躺到人身上,谁能承受得住,从没见过如此厉害的箭。
童文的惊讶还没过去,只听“嗖”一声,圆筒里又射出一支长箭。
他正等第三支时,没等到箭,却听得“啊”一声惨叫从怪车里发出来,同时怪车也停下了。
古壶一听到惨叫,心里一惊,他知道出事了,急忙奔向牛坦克。
文先生和侯戈也急忙奔过去,童文愣了愣,也跟过去,他听说可能是里面有人受伤了。
古壶奔到牛坦克前,推开侧边的推拉小窗一看,里面负责装弩箭的鲁掌柜的工匠坊的人的手被上卡住了,鲜血直流。
“去拿我的医箱来。”古壶对侯戈喊道,侯戈旋即奔过向之前停马车的地方。
侯戈拿来医箱时,古壶等人已经把那工匠的手取下把他弄到了车外,左手两手指被轧得粉碎,算是废了。
古壶对心疼地对工匠说:“这两手指算是废了,如果再被感染,可能命都保不住,为了保住命必须把这两根被轧坏的手指切掉,可以吗。”
工匠看了看自己的手,点头说:“我知道大人也是大夫,听大人的。”
于是古壶让侯戈取出他的大剪刀,用医箱里自制提纯的酒精给剪刀消了毒,让工匠咬住一根木棍,他亲自用剪刀剪下了这两根坏手指。
古壶接下来又是一番紧张的忙碌,总算给工匠包扎好。
古壶对文先生说:“他为官府办事残了这手,官府要给予他伤残补偿金,先生回去后立即办这事。”
“遵大人命!”文先生郑重地拱手道。
“大人——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我不能要补偿。”工匠两眼含泪说。
古壶拍拍他的肩:“别说了,就这样,回去好好休息,要不了多久就好了。”
让人把工匠扶去马车上休息后,古壶问鲁掌柜:“问题出在哪儿?”
鲁掌柜请古壶进入车内,指着发射部件说:“其他各处都运转正常,就是装箭这儿,不小心动作慢一点就容易把手卡住,这里必须改进,我之前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都怪我!”鲁掌柜懊恼地说。
在设计时,古壶专门研究过鲁掌柜提供的黑土社珍藏的连弩图纸,原来的小型连弩不是一支一支地上箭,而是用箭匣。
考虑到这个特制的连弩有复杂的连动构件,为了减轻车重和少挤占内部空间,古壶没有采用箭匣自动装填,而是另外用人手工装箭。
“唉呀!我真是糊涂。”古壶一拍脑袋,手工装填,车里不是多要一个人吗?这人也不是要占重量占空间吗?
“大人,如何?你想到了什么?”鲁掌柜不解地看着古壶,但他知道刺史大人一定想到了更好的解决办法,从社长那儿,他早知道这位古大人之前制作过不少奇妙之物,此时他一定有了奇思妙想。
古壶兴奋地说:“我们回到童里正家,立即把装填这一部件改在箭匣装填,一匣装十支箭,这车里放十匣,箭靠自重会自行落入发射装置,这样就可以不要装填手,由发射手射完一匣后立即换一匣,这样可少用一人,又减轻了重量。”
“大人这主意太好了好,改装这个并不是难事。”鲁掌柜兴奋地说。
古壶叫过童文,说了要在他家进行改装之事,需要一些木料,童文说这是大人对他的信任,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撤下牛坦克上的“炮筒”和牛身上的防护盔甲后,除了全封闭,这车看起来跟普通的牛车也没太大差别,也就不再撤卸,又捡回那两只已经射出的长弩箭。
一行车马重又回到童文家中,童文连忙吩咐家人给客人准备吃食,准备休息的房间,按照古壶的吩咐,准备了一间较宽敞的房间作为工房,又去准备鲁掌柜要求的木料。
一应具备之后,已是天黑时分。
吃了晚饭之后,古壶和鲁掌柜及几个工匠立即进入那间工坊忙碌起来。
文先生在自己休息的文章里读书,侯戈则你像夜鹰一般歇在房顶负责警戒。
冬天的黑夜来得早,人们也睡得早,就算睡不着也宁愿窝在被里说闲话,就连鸡狗也早早地进窝安卧,整个村庄静谧安宁。
童文家那间工房里紧闭的窗户里,有几丝灯光从缝隙里偷偷溜出来,里面不时响起锯木刨木和敲打的声音。
这声音传得并不远,只有童家院里的人能听见,偶尔几声飘出院外,也被寒风神秘地带走了。
工房里的声音直到后半夜方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