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壶笑笑,点点头,男子把票拿给他,他看了看,跟之前在饭堂里看到的票一样,只是座号不同,他歪着头问男子:“你不会是为了赚钱,自己弄的假票吧?”
男子惊讶地:“字可以自己印,这官印谁敢仿制,那可是重罪,你不要就算了。”说罢从古壶手上拿过票。
“唉——要要要。”古壶拉住男子,拿过票,“两百就两百,四张我全要了,定伯,给他八百文。”
定伯:“一百文的他为何卖二百,有这么赚钱的吗?”
古壶笑了:“有,他们这种人就叫黄牛,给钱吧,不然都没有看的了。”
定伯不乐意地给出了钱,男子得了钱,高兴地走开了,古壶也高兴朝三人挥挥手说:“有票了,走,到看台上去看。”
几人顺利地通过了由县差把守的检票口进入场内,说明这是真的,那男子说得没错,确实没人敢私制官印。
一进场,古壶再次感觉到了久违了的看足球比赛的热烈气氛,另一个世界里的那种万人呐喊的情景浮现在脑海中。
看台地面的四周,果然如古壶教给范义伟的那般,围满了红布黑字的广告横幅,从名字上看,共有二三十家商家。
最醒目的当然是民鑫商社的广告,“民鑫商社”四个大字的两头,一头画的是城堆的土豆,另一头画的是摞得高高的铜钱,像模像样。
虽然这个球场座位只有三千,可加上山坡上的和场外的人,这里也聚集了不下万人。
没有绿茵地,只有泥土在石滩上铺就的平地和石灰画的线,可是两个球门还是很规则的,也有绳子编织的球网,可以了,这已经开天下之先河了,古壶满意地四下观看。
石诚、侯戈和定伯稀奇地看着这热闹的场面,坐在旁边的石诚小声地问古壶:“这一切都是你想出来的主意?”
“没错,是我教范义伟的。”古壶骄傲地说。
“开天下风气,你这什么脑袋?”石诚用食指节敲敲古壶的头问。
“榆木脑袋。”古壶看着石诚戏谑地笑了笑,心里却暗处得意,现成的,这还用想吗。
“通通通——”分布四方的四面大鼓突然惊天动地地响了起来,人们的说话声全被压了下去,紧接着又是一长串“呜——呜——”的牛角号声。
全场终于安静了下来。
只见对面站起一个穿红衣的人,虽然相隔较远,古壶调节眼力,还是能认出这红衣人正是范义伟。
虽然就在对面,古壶相信,由于相隔远,加上自己处于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范义伟是认不出自己的。
范义伟两胳膊向下压了压,还有个别还在讲话的人也静了下来。
范义伟大声说:“乡亲们,父老兄弟姐妹们,我是来自富源里的大球长范义伟。今天,是我们桃川县足球和马球比赛的总决赛,共有三支足球队和三支马球队进入总决赛,分别比赛出马球和足球的冠军、亚军和季军,下面,请桃川县县令赵大人鸣锣开赛。”
身着官服的赵县令高举锣棒,走到吊在木架上的铜锣前,“当当当……”敲响了锣。
“噢——”全场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接下来,两支分别身着红衣和黑衣的球队队员列队跑步入场,一阵鼓声雷动之后,比赛正式开始。
球员们开始跑起来,人们的呼喊声大起来,随着比赛的激烈程度和人们的情绪,鼓声也时而小声舒缓轻柔,时而大声急促猛烈,进球,鼓声撼地,呼声震天。
熟悉的规则,熟悉的动作,熟悉的呐喊与欢呼。
特别的球衣,特别的球场,特别的鼓声。
古壶看着看着,感觉神思恍惚起来,他摘下腰间的天机牌,看着上面那些曾经熟悉无比的图标,这些图标仿佛从这木板面上浮了起来,飞了起来,把他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今天为何天?此地为何地?他感觉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意识模糊,自己好像灵魂已经出窍,在一个混沌的世界里飘浮着,他不知自己身在何时,不知自己身处何方?
“嘿,又进一球!”身旁的石诚兴奋地叫起来,拍了古壶肩膀一下。
古壶这才将“出窍的灵魂”收入体内,回过神来,鼓声和欢呼声再次充斥耳内。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石诚发现了古壶的异常,奇怪地问。
古壶:“没什么,可能昨夜睡得不太好,有些走神。”说着拴好天机牌,把目光重新投向球场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