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听林县令大声宣判。
“其一,马贵英无端摧残婢女,锢婢不准嫁,有悖人性,该受惩罚,判马贵英坐牢半年,这半年中,须不分昼夜,穿戴贞操锁,让其亲身感受,以反省改错。”
“其二,作恶需用行善来弥补,判马贵英交给罚金三千贯,由官府把钱交给寺院用于施粥接济穷困之民。”
“其三,命马贵英立即打开锁玉花之贞操锁,如刘顺和玉花二人愿意,且有人出资赎身,二人可离开马贵英家,自由嫁娶。”
“县令大人英明!”这一次,没人带头,百姓自发齐声高喊。
“马贵英,本县令你立即交出钥匙,由县衙女官带玉花去打开贞操锁。”林县令大声命令道。
马贵英把头歪向一边:“钥匙丢了,不见了!大人把我的头砍去好了。”
“好一个泼妇!”林县令怒吼道,“把马贵英押入女牢,本县找来锁匠打开玉花的锁后,换一把锁,立即将这贞操锁给马贵英戴上,马贵英,如果有人有为刘顺和玉花二人赎身,你要价多少。”
“五千贯!”马贵英大声说,“谁能出五千贯,谁就把这两个贱人带走。”
“五千贯?”林县令惊得大叫,“马贵英你狮子大张口,好会算计,你还想赚两千贯啊?”
马贵英:“哼,大人不是保护农商吗,奴婢买卖,这本就是商事,卖家有权喊价,有人出得起价就买,没人出得起价就黄,这讨价还价之事,官府无权过问吧?”
林县令一时语塞。
“五千贯,刘顺和玉花这两人我买了!”古壶举手,大声说。
“好!任大夫仗义!”百姓又一阵沸腾似的欢呼。
林县令敬佩地看了看古壶,大声宣布:“刚才所判,立即执行,无关人等各自散去,退堂——”
马贵英虽然不服,又哭又闹,还是被差役押入牢中。
林县令立即命人去请锁匠为玉花开锁。
古壶把侯戈和定伯叫到一旁,让他们带上自己的“支票”,立即去民鑫钱庄在该县的分钱庄去取五千贯。
林县令把古壶拉到一旁,拱拱手,微笑着小声说:“任大夫请后院喝茶。”
古壶笑笑,跟着林县令到了后院进入书房。
“古大人,请受下官一拜!”林县令说着对着古壶长长地作了个揖。
“林县令请起!”古壶忙把林县令扶起来,“林大人办案神速,判案公正,不畏权贵,刚正不阿,令古某钦佩。”古壶拱手还礼。
“大人仁义,为刘顺玉花二人赎身,成二人之美,让下官由衷敬佩,此二人以后一定会忠诚地侍奉大人一辈子。”
“非也!”古壶摆手道,“我为这对苦命鸳鸯赎身,并非要他们当我的奴婢,只想还他们自由之身,让他们男耕女织,自由自在地生活。”
“啊——?”林县令惊得张大了嘴巴,好一阵才又是深深一躬,“大人的圣德和胸襟,真是我等凡夫俗子不敢想象的。”
“哈哈哈——”古壶大笑,“我不是圣人,我也是凡夫俗子。”
林县令也大笑道:“据下官所知,古大人可不是凡夫俗子,而是超凡脱俗的怪杰,是下官最仰慕之人。”
“哈哈哈——超凡脱俗?”古壶笑道,“林县令说得好,说得准!一语中的,我认账!”
两人愉快地聊天,直到黄昏时分,办好了刘顺和玉花的赎身手续,古壶才告辞,和侯戈及定伯带着已经“解脱”了的刘顺和玉花离开县衙,去往一家客栈。
进了客栈房间,刘顺和玉花“扑通”一声就给古壶跪下。
“恩人,谢谢你。”两人同时说,“我们愿意一辈子当牛做马侍奉恩人。”
“起来起来。”古壶忙把二人扶起来,“你们走吧。”他看着二人郑重地说。
二人大惊,玉花涨红了脸:“恩人要我们往哪里走?你花重金买下了我们,我们从此就是大人你的奴婢,我们俩什么活都能干,我们不会离开大人。”
“大哥大姐。”古壶亲切地看着二人说,“我们能在此相遇,是我们的缘分,我虽然花钱为你们赎了身,可是,我不希望你们做我的奴婢,更不想让你们为我当牛做马,我只希望你们这对有情人能自由自在,快快乐乐地生活,你们看好了。”
古壶说着取出用五千贯钱从马贵英的管家处换来的二人的卖身契,“这是你们两人的卖身契?”
二人看着这两张纸,点头,又愣愣地看着古壶,不知古壶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