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古壶直视着武贵问。
“是只肥羊,我是牧羊人,也是宰羊人,哈哈哈——看好了!看死了!”武贵看着周道命令道。
“遵命!”周道恭敬地朝武贵拱手道。
武贵背着手,摇晃着身子出了密室。
“他是谁?你们几当家的?”古壶问周道。
“关你什么事?你管得着吗?”周道骂着给了古壶脸上一巴掌。
古壶歪着头,愤怒地看着这个一脸横肉的周道,这家伙一看就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他真想把这家伙剁成肉泥。
可是,自己三人现在是人家砧板上的肉,可能被剁成肉泥的是自己,他只能忍受着脸上火辣辣的屈辱,恨恨地看着周道。
“别打他,你小子有种来打我。”侯戈见古壶被打,两眼冒着火,朝周道喊。
周道过去就给了侯戈好几个大耳刮子,骂道:“打你了又怎么样?再吼,再吼就宰了你们。”周道说着把刀架到侯戈脖子上。
“你敢?”侯戈怒吼。
“你看老子敢不敢?反正钱票已经开出去了,杀了你们,以绝后患。”周道也怒吼道,把刀面在侯戈脸上轻轻拍了拍,然后扬起刀,当真就在向侯戈砍去。
“别别别,我还有个大秘密。”古壶大喊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他从周道的动作看得出来,那一刀是真要砍下去的。
周道的刀停在了砍向侯戈的半道上。
“什么大秘密?”周道转身过来,一把抓住古壶的领口,恶狠狠地说。
“让我,让我喘口气。”古壶刚才真被吓住了,他看得出,这个周道不但狠毒,而且是个急性子,刚才那一刀是要真砍侯戈,要是杀了侯戈,也绝不会放过他和定伯。
“兄弟,他只是我的一个下人,他说话不算数。”古壶恨了侯戈一眼,挤出笑脸对周道说,他真怕这人一急之下做出要命之事。
古壶真急了,脑袋里闪电般盘算着。
舍财保命也还算是划得来的生意,要是命都没有了,那一切都没有了,何况十万贯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数字。
可是万一——万一对方真要得了钱再撕票,那就一切都完蛋了,现在必须先稳住对方情绪,天无绝人之路。
他突然灵光一闪,有个法子,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事已至此,不妨一试。
“好,你说话算数,那你就说一说,你们三人当中谁先死?”周道转身把刀架到古壶脖子上,冰冷的刀面紧贴着古壶的脸。
“哼!”古壶冷冷哼了一声,“我们现在谁都不能死,我们要是有谁死了,你也活不成。”
“哦——是吗?我倒想听听这是为什么?”周道用刀面拍拍古壶的脸。
古壶没回答,只看了看看守着侯戈和定伯的另外两个人。
“你们俩到门口去守着。”周道对两人说。
两人为难地相互看了看,又犹豫地看了看侯戈和定伯,没动身,周道说:“不用担心,三人都捆死了。”
那两人这才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实话告诉你吧,我确实懂医道,但我不是游走江湖的任大夫,我是四品朝廷命官,大定州刺史古壶。”
“我在刚才开出的钱票上做了暗号,钱庄的人会暗中报告官府,官府会派重兵跟踪包围你们,如果你杀了我们,你们全是死罪,而且会被灭九族,你可要想好了。”
“你是四品朝廷命官?是大定州刺史?杀了你我会被灭九族?”周道抓住古壶的衣领问。
“是的!我们如果死在这里,你和你的同党全都会被灭九族,你要不信,你可以看我的包袱,里面有我的官照和官印。”古壶说着郑重地点头说。
古壶知道,这一招是把双刃剑,说出真实身份,可能会吓住这个周道,也可能会逼他狗急跳墙,立刻动手要了自己的命。
不过,还有才想出的一招可以赌一赌,生死在此一举。
周道愣了愣,看了看此前一起带进来,放在密室角落里的三个包袱。
他走过去打开包袱,果然在一个包袱里发现了大定州刺史的官照和官印。
古壶看出发现了官照和官印的周道面色大惊,他把东西放回包袱里,在地上来回走动着,手按在佩刀的刀柄上,一会儿放下,一会儿又握住刀柄。
古壶看得出,这个周道在犹豫,内心在剧烈地斗争,随时都有可能抽出那把刀来要了自己侯戈定伯三人的命。
“我——我——”古壶突然痛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