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只是我大定州一个州,若全大宁皆依蒋刺史之策执行,再加上全国促农促商募兵强军,我大宁之国力,何愁不增强?恳请皇上三思,恳请诸位大人不要从私利出发,而从国家利益出发建言献策,三思!”
古壶刚说完,又站出来一个刺史大声说:“蒋刺史之策为良策,且有古刺史实践之例在先,实为可行之策,臣附议。”
“臣也附议。”另一个郡守也站出来大声说。
“臣等附议——臣等附议——”
一时间,一大半的刺史和郡守都站出来附议支持蒋正义和古壶。
“臣等附议!”朝廷大臣中也有好些个年轻甚至年长者站出来附议。
“臣等反对!”乌天权、何立群等一帮重臣老臣也站出来大声反对。
一时间,大殿上出现了新老两股力量的对峙,老势力人少,但是个个位高权重,新势力官职不高,但人多势众。
两方分列两边,相互对峙,气氛紧张。老势力一方以乌天权和何立群为首,两人站在最前面。
新势力一方以蒋正义和古壶为首,两人也站在最前面。
古壶知道,政见之争既然已经摆到了桌面上,那就应该尽最大可能争取胜利。之前他没有想到的是,蒋正义提出的良策居然跟自己在富源里做的不但大体相同,而且还增加了募兵制这一项。
募兵之举,古壶此前也想过,但他只考虑到先在大定州实行,以对抗天长,而蒋正义提出的是在全大宁世兵制的基础上增加募兵。
世兵制就靠世代从军的“军户”提供兵源,这是一项古老的兵制。
可是眼下的世风,“军户”受人歧视,加之军户利益和后勤不能得到充分保障,原本世代从军,有丰富的家传战斗信念和战斗经验“世兵”战斗力减弱。
募兵虽然信念和经验不如世兵,可待遇较好,进入的人都不想放弃,只要训练得法,其战斗力也不会差。
古壶还没有想到的是,支持蒋正义和他的臣官竟然人数比对方多,虽然官职都不高,可大部分都是相对基层的实干派,应该多数都是寒士出身。
古壶从皇上送自己那只猫的事情上,已经估计到了皇上的倾向,目前就要看皇上能不能下决心,以及如果下了决心,如何实行。
皇上不说话,两方便无所顾忌,争执起来,有人甚至口出脏话,或出语威胁,一时间,大殿成了吵架场。
其间,古壶没有大声争吵,他只用自己的胳膊挽着蒋正义的胳膊站在最前面,以示自己的坚定决心和勇于担当。
其他刺史和郡守中也有十多人站到前面来站到蒋正义和古壶的两旁,与他们胳膊相挽,组成了一道坚实的人墙。
皇上什么话都不说,默默地看着两方的对峙,听着两方的争吵。
如此大约过一刻时间,皇上始终都不说话,只默默地看着。
两方的争吵声渐渐平静下来,双方的人也各自回到原来的位置站好,都埋着头听候皇上发落,大殿由一锅翻腾的热粥又回到一盆平静的冷水。
“妙——妙极!”皇上手指轻轻叩着龙案。
“诸位爱卿都已畅所欲言,把事情都摆到桌面上来了,朕也清楚了你们各自的想法,今天朝议的目的达到了,今天到此为止,明天接着再议,退朝!”
皇上说罢,率先起身离去。
“恭送皇上!”众臣群呼一声,也离开大殿。
“哼!汝等黄毛小儿,走着瞧!”乌天权指着古壶的蒋正义大声说,然后拂袖而去,他那一帮老臣也恨了古壶等人一眼,跟着乌天权率先出了大殿门。
古壶没迈步,他身旁的蒋正义也没迈步,几十名刚才站在他们这一边的臣官也不走,围在他俩身旁。
其他没“站队”的“中间派”,见他们未动,看着他们摇摇头,在他们前面走出大殿。
“蒋刺史、古刺史。”一位刺史对着两人一拱手。
“二位的主张我们完全赞同,如果能够被皇上采纳,不但增强了国力,对世族豪门也是一大打击,也出了我等寒士一口恶气。皇上今日没表态,那帮老臣肯定去商议对策了,我们也一起商议商议吧,找一家大客栈聚聚如何?”
“对,我们群策群力,好好商议一番对付那帮老家伙的办法。”有人附和道。
“多少年了,今天终于在大殿之上说出了我们想说的话。”
“蒋刺史和古刺史忠勇可嘉,实是我等之榜样。”
众人热烈地议论着,纷纷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