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你明日午时在‘汇仙’酒楼二楼临街一侧等着,到时自会有人去找你,你出示铁墨令符后,他们便会听命于你,现在你马上回去,把我的话转告古壶。”
“是,侯戈告辞。”侯戈一抱拳,转身要走。
将军拍拍他的肩膀说:“我送你。”
侯戈局促地说:“不劳将军。”可将军还是攀住他的肩膀送他出门。
刚出门,侯戈又一惊,门口站着田副将,“田兄,你怎么在这儿?”侯戈惊问。
将军看看田副将,又看看侯戈,笑说:“其实,你一飞进院子,他就知道并认出了是你,你别看我这院里没有人巡夜,却暗藏诸多机关,坏人有来便无回,你不是坏人,现在出去,别再越墙而出了,让他送你出去。”
“将军,告辞!”侯戈再次更加敬佩地朝将军,他一抱拳,跟着田副将离开了书房,出了将军府大院,直回驿馆。
侯戈回到驿馆时,已经是后半夜,他见古壶房间还有灯光,便敲响了门。
古壶正在灯下读书,其实心思很难集中到书上,终于听见了侯戈特有的敲门声,他立即冲过去开了门。
听完侯戈讲述事情的经过和转告的将军的话后,古壶感慨地说:“将军大哥毕竟是将军大哥啊!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朝议,可能又是一整天,你照将军所说接应到黑土社的人,立即准备晚上的行动。”
“是,古哥你也早点休息。”侯戈应着出去了。
古壶这才上床,人一躺上去,马上便深入睡乡。
第二天,古壶和前两天一样,和其他刺史和郡守一起准时进入皇宫。
在通往大殿的路上,古壶不时遇到刺史和郡守同僚,他们对他,大多只拱手致意,却不攀谈交流。
也遇到了几个昨日和乌天权站一起的老臣,他们正眼也不看古壶,只鼻孔里冷冷一哼,昂首而去。
古壶知道,今天皇上应该有个态度了,保守派和改革派的斗争也将进入白热化的阶段,如同大战前夕,虽然寂静,但每个人都憋着劲儿。
到了大殿门前,古壶发现大门两旁和门前两侧的甲士明显比前两日多了很多,持刀佩剑的甲士们个个紧绷着脸,如同一个个铁铸的人。
皇上今天要肯定要表明态度了,古壶心中再次对自己说。
众臣进入大殿,同前两日一样分列两边,古壶刚站定,突然感觉身后衣服被拉了一下,他回头一看,是蒋正义,蒋正义之前不是站古壶身后,他今日站到了古壶身后。
“古刺史!”蒋正义只说了这三个字,下垂的手紧紧握了握拳头。
“蒋刺史!”古壶也只说了这三个只,同样紧紧握了握拳头。
“皇上驾到——”随着总管太监的一声长声吆喝,皇上大步进殿,就座龙椅。
“皇上万岁!”众臣高呼之后,把目光都集中到了皇上身上。
古壶仔细留意了皇上的表情和姿态,皇上表情自然,泰然自若,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皇上环顾一周后,平静地说:“昨日,蒋刺史和古刺史提出了对豪门大户放客、清地、查税一法,以增加大宁的人力物力财力。”
“司空乌大人等反对,认为这不是在增加国力,而是在动摇国之根基,乃祸国殃民之策,两派各有其理。”
“今日,朕要给一个说法,要有一个明确的结论,但朕在给出结论之前,还想再听听诸位爱卿还有何高见,但说无妨,言者无罪。”
“皇上!老臣有话说。”皇上话音刚落,乌天权便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
“乌爱卿请讲。”皇上看着乌天权,微笑着伸手示意。
乌天权:“请大定州刺史古壶上前到老臣面前来,老臣要当面问话。”
古壶一愣,老乌贼又要耍什么花样?管他呢,见招拆招,他想着,出列大步走到前面,站到乌天权面前:“乌大人请问。”
乌天权:“请问古刺史,据老臣所知,顾三所创办的民鑫商社和民鑫钱庄,据说所谓的股东有很多,可最大的股东是你古壶及古氏一族,可是如此?”
古壶毫不犹豫地回答:“的确如此。”
乌天权:“如今,民鑫商社和民鑫钱庄遍布大宁,共有一千二百多家,仅在宁都一城便有十五家。以财富而论,你古壶古大人一家也可以算是大宁屈指可数的豪门大户了,是不是这样?”
古壶:“如果乌大人要这么说,我不反对。”
“那么!”乌天权突然增大声音说,“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