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样的游商人也并不少见,不会引起过多注意,可是,这两人在富源里呆的时间过长,生意不是很好却接连来了三天,还与踢足球的孩子们一起玩,从孩子口中打听大人的事。
有个孩子回家就告诉父亲,这两人问村里的民团有多少人,有多少兵器。这就引起了这个孩子父亲的警觉并把这事告诉了范义伟。
范义伟派人暗中监视,发现民兵在集中训练时,这两人在一处树林的树上偷窥,于是果断地派人把这两人抓了起来。
范义伟在村里就审问过这两人,可两人说他们虽然是天长人,可坚持说自己是自己是正当商人,说天长国也有大宁的商人,说他们之所以偷窥,是觉得富源里人玩的足球和马球新奇,没见过,想看个稀奇。
两人的狡辩让范义伟一时不知拿这两人怎么办,只好暂时把他们关押在一间民房内,派人偷偷监视。
这两人被关在屋内,开始时都不说话,后来憋不住了,两人小声地说了起来,他们不知这民房墙根处有个小洞,监视的人通过这个洞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其中一人对另一个说:“哥,这次怕回不去了。”
另一个说:“我们只咬定是正经商人,他们还能怎样?惹急了,我俩只要能跑一个回去,就说他们在练兵要攻打天长,叫大将军来再洗劫他大定州一次。”
范义伟根据这两人的话,断定这二人必是天长派来的密探无疑,并且确定天长已经盯上了至少是富源里,对训练民兵之事起了疑心。
他知道兹事体大,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把这两人秘密押了来给古壶处理。
“古大人,你看两人如何处置?我们藏兵于民的计划是不是已经暴露了?”范义伟忧虑地问。
古壶没忙着回答,他手上旋转着天机牌,在屋里踱着步,脑子快速地思索起来。
这件事确实太过重大,自己之前还是轻视了高强,那人既然当了大将军,并不完全是一介莽夫。
这件事情确实太过重大,搞不好会让高强先下手为强,先对大定州发起进攻,要是那样,之前的一切谋划都会付诸东流,搞定天下的大业,也将败在这关键的一环。
千万也不能草率处理,必须三思而后行,最好是不因这两个密探的事而惹急高强,而且还能利用这两人。
可是,怎么办呢?他一时还真想不出最好的办法。
古壶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脑子不够用了,可一转念,自己脑子不够用,为什么不用别人的脑子,听听别人的意见呢?
范义伟是个文武双全之人,他把密探押到这里来,是想看我如何决断,可是,他不可能没有自己的想法。
心念及此,古壶停下脚步,看着范义伟说:“不瞒范兄,我计划在今年秋收拾这高强,可现在就被他嗅出了气息,接下来就难办了。范兄智勇双全,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不妨说出来听听。”
范伟捊捊下巴上的胡须,沉默一会儿,说:“民兵训练的事,虽然没有集中一处,各县分别训练,可是,如此近十万人的大动作,不可能真正保密。”
“就算天长人不来刺探,百姓和游商口口相传,这风声也会传到高强耳朵里去,看来我们这把火,是没有纸能包住的。”
“关键是要看如何才能迷惑住高强,或者尽量拖后他的警醒,这个,我在来的路上就在想,可恕我愚笨,到现在还真想不出最好的办法。”
“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们会想出办法的。”古壶微笑说,“我再把文先生请来,请他也动动脑筋,你稍候。”
古壶立即出门,亲自去把文先生请到自己书房里来。
古壶把事情的原委一说,范义伟也把刚才说的意思又说了一遍,文先生也意识到事态严重,一时陷入沉思,埋着头,只把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叩着。
古壶和范义伟也各自思考着,屋内一时间安静下来,只有文先生轻叩桌面的声音,缓慢而轻柔,像在轻轻敲响智慧之神的门。
“嗒!”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宁静,文先生的四个手指整齐地同时敲了一个桌面。
文先生:“既然这事怎么做也瞒不住,我们就索性不瞒,把这两个密探放了,让他们回去告诉高强我们在训练人。”
“但是,要让高强觉得我们这种训练是不起作用的,再训练也是打不赢他那十万雄兵的,这就让他不把这事放在眼里,至少再小瞧我们大半年,到时我们就能出其不意地给他致命一击。”
“好!”古壶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