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是酒伤了身子倒也不怕他,可是现在,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何况眼下他们有几十人,我只有两人了。
“上,宰了他!”葛任对护在自己前面的护卫说。
“啊——”护卫挥着长刀朝一步步逼近的马驹冲去。
马驹等这护卫要冲到眼前时,只身子一压,横起一棒扫过,正中护卫小腿,葛任仿佛清楚地听见了护卫腿骨碎裂的声音。
护卫刚倒地时,马驹的第二棒竖起下来正打在这护卫的头上,葛任清楚地听见了头骨破碎的声音,那颗头瞬间变成一团血肉。
葛任知道自己的短腰刀根本近不了马驹的身,他把腰刀插回刀鞘,一时又找不到其他兵器,他双手抬起刚才坐的椅子抵挡。
马驹冲过来几步,跳起身一棒砸过来,葛任举起椅子一挡,“啪——”一声巨响,椅子被一棒砸得粉碎。
葛任只好再次抽出腰刀准备近身搏击。
“葛任小儿,还我兄弟们命来!”马驹怒吼着高高扬起了棒。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过来呼喊声,葛任一看,欣喜若狂,救兵来了,一看,至少上百人,他的勇敢的骑士们挥着手上的战刀,呼喊着飞驰而来。
马驹一见,收起棒,飞身上了自己的坐骑,带着手下二三十人就逃跑。
援兵中有几个飞奔过来围着葛任:“将军,你没事吧?”
“给我追,全杀了他们,一个不留!”葛任要过一匹马和一把长刀,带领这几个人跟那队援兵后面朝马驹的人马追去。
葛任恨得咬牙切齿,他大叫道:“活捉马驹,我要把他的头割下来掏空当尿壶。”
马驹的马队跑得飞快,葛任没想到他们也有如此好的马,丝毫不比天长的马差,由于他们先跑,葛任带着援兵一直追到努木城外十多里地还没追上,弓箭也用不上,最前面的追兵离马驹人马最后的人至少还有三箭之遥。
葛任大喊道:“快追,杀一个赏百贯,活捉马驹赏千贯。”
果然钱能让马长出翅膀,手下十多个骑士的马快要飞了起来。
眼看前面的手下就要追到弓箭射程之内时,葛任看见马驹突然勒马转身,对着对面的追兵一声长啸,接着又张臂扩胸一番奇怪的吼叫。
葛任听不懂马驹在吼什么,但是,他看见在马驹的吼吼怪叫之中,自己士兵中冲在最前面的那十多个骑士的马突然停止奔跑,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大声嘶鸣着腾起前蹄转过身就向后跑。
葛任自己的坐骑也吓得停了下来,那十多匹马一起向后跑,其他的马也受惊得又蹦又跳,再不敢往马驹那个方向跑。
一时间,这一百多增援而来的追兵陷入混乱,有不少人还被摔下马来,摔下主人和没有摔下主人的马都四下逃窜,场面一片混乱。
葛任胯下的马也想把他摔下来逃走,他费了老大的劲才把这马控制住。
葛任完全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等马站稳了再朝马驹方向一看,哪里还看得到人,只看到很远的地方有一些黑点越变越小。
“将军,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小子一怪叫,我们的马就不敢向前乱作一团?我们还追不追?”一个手下问。
葛任愤怒地把手上的刀一刀砍在地上,大吼道:“你问我,我问谁去,现在还追什么追?追个鸟啊?”
“不追了,马上传下命令,聚集三千兵马,本将军不但要踏平他的凌原哨所,还要连刘争那股人马一起吃掉,让他古壶把整个定城赔给我。”
“遵命!”手下人立即分散开,骑上刚刚安静下来的坐骑到各个部落传令去了。
连夜做好各种准备,第二天一早,葛任亲自率领三千铁骑直扑大定州,其属下司马说:“将军,我们就这样去进攻大宁,不报告高强大将军了?”
葛任马不停蹄,大声说:“现在去报告,那不是找骂吗?马驹是来报之前我私自袭击哨所那一仇的,这一次他又是利用给我送酒送钱的机会袭击了我们,这些,大将军都不知道。”
“现在怎么能去报告这事?等我灭了大宁那帮弱兵残将,活捉了马驹,再到大将军面前将功赎罪吧,驾!”葛任说着猛抽一鞭,恨不得飞起来去活捉马驹小儿,
葛任的三千铁骑都是一人两马,换着骑,日夜不停直奔两国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