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国破家亡,他已经“自断其臂”戒了麻将,家人也绝对不准碰,还奏请皇上下旨在朝臣中禁止打麻将。
可是,麻将已经不仅已经在天长都城朝野之间,而且在州郡官员和部分民间风靡起来,官员因为麻将赌博而误事闹事的事情也发生过几起。
曾经有四个文臣用麻将行赌起纠纷矛盾而互相揭露其官场隐私而被削职为民。
有两个将军用麻将赌博,以婢女为赌注,因婢女的长相不同而认为不公,为此两人起纠纷动了刀,一人被砍断一根手指,一人被削掉一只耳朵。
他曾建议皇上杀过两个官吏,虽然表面上没有官员敢公开打麻将了,可私下里仍然难以禁绝。
事后他才明白,古壶自从上任大定州刺史以来,就一直处心积虑,一边以示弱的方式蒙蔽天长朝廷和高强,另一边暗中练兵,并且以自身雄厚财力扩军备战。
对这样一个无所不用其极,并且不惜把自己私财用于国家之战的大宁怪杰,他对古壶这人感到了深深的恐惧,他感觉到了古壶一统天下的野心。
但他不甘心让天长国灭亡,让自己坐以待毙。此番三国会晤联合,就是他向皇上献出的一条妙计,如果成功,则完全可能让天长重新占得先机,甚至反败为胜。
可刚与正洋国这位门下省侍中的一番简单交谈,让他的信心大受打击。
都说三人为众,可是三人有三心,三国有三意,看来要完成此番使命,还真不是一易事,再看看安元国的特使来到后再说吧。
彭一大吃了两口陈涛夹给的菜,举起酒杯说:“陈大人,既然还要等安元国特使,我们今天就先到这儿吧,连日奔波,老夫还真是乏了。”
“好!”陈涛也举杯道:“敬彭大人,也祝我们此次会晤成功。”
两人碰了杯喝一口酒,彭一大告辞回到自己的住处。
又等了一天,安元国特使,五兵尚书赵志成也到了。陈涛带着赵志成来到彭一大住所,三人寒暄一番后,陈涛问彭一大:“彭大人,你看我们选个什么场所会谈最好?”
陈涛作为东道主,会谈场所本该由他安排的,现在却来征求彭一大的意见,这让彭一大心里很是舒服,这是对他本人的尊重,也是对天长国的尊重,看来这位陈大人还是比较会做人的。
彭一大微笑着反问:“陈大人是东道主,你是如何安排的?”
陈涛:“我已经订下了一间雅静之所,夜深人静之时,我们举行秘密会谈,如何?”
彭一大沉思片刻,摇头道:“不好,再秘密的房间也可能隔墙有耳,夜深人静之时,更好偷听,就算派人守着也不能保证绝对的保密,谁能保证我们的随从下人中就没有可能泄密之人?”
“兹事体大,我们所谈的内容要是漏出一个字,最后的结果都有可能是我们三国的国破家亡。”
此言一出,陈涛和赵志成面面相觑,然后两人都同时点头道:“彭大人所言有理。”
陈涛面色凝重,显然他也意识到了泄密的严重后果。
赵志成愣了好一阵,问:“依彭大人高见,该选个什么场所呢?”
“室外,白天。”彭一大轻轻吐出两个字。
陈赵两人惊讶地再次面面相觑,陈涛不禁拱手问:“恕陈某愚钝,室外人来人住,谁都可能偷听到我们的谈话,不是更不安全吗?”
“非也!”彭一大得意地摆手道,“选一个凉亭,就我们三人,准备好茶水和文房四宝后,我们三家所有的随从全部撤到十五丈之外。”
“对外人就说我们三个大掌柜在谈秘密商事,阻止外人进入十丈之内。同时,随从离我们相隔十五丈,我们的这些随从,就算是顺风耳,他们也听不见我们在说什么。”
“要是有其他人,或者我们的随从,试图走近偷听,由于在室外,又是白天,一眼就会被发现,如此,谁也不可能偷听到我们的谈话。”
“我们达成协议后,由我们自己书写三份,盖上我们的私印和官印,如此一来,会谈内容只有我们三人知道,绝不会外泄。”
陈赵两人恍然大悟,同时竖起大拇指,赵志成笑道:“姜还是老的辣,彭大人这一招高,绝对保密。”
陈涛高兴地说:“我这就去安排,赵大人也好好休息一夜,我们明日谈。”
第二天,在客栈后园一个高出地面四五尺的平台上的一个凉亭里,一身富商打扮的三人开始了正式会谈。
凉亭中间的石桌上摆着茶水、文房四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