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麟市外,有一条小河,河水清澈见底,流水淙淙,许多小鱼在其中游动。
由此可见,水至清并非无鱼。
至清之水,养至灵、至纯之鱼。
此时在这小河边,共有四人。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个穿着休闲衣裤的年轻人,这年轻人留着短发,拿着钓竿,正坐在河边一块大青石上钓鱼。
只是透过清澈水面可见,他的鱼线上,既无鱼钩、亦无鱼饵,就那么垂在水中。
在年轻人钓鱼人不远处,是一个手捧古书,颇有气度的三十左右男子,身着文士衣衫,脸上有三绺长须梳理的整整齐齐,整个人看去极有文化涵养。
此人正靠在一棵桃树边,摇头晃脑的读书,似乎沉醉其中。
再有两人正在弈棋。
执黑那人是个看去六七十的老翁,身形虽佝偻,却有着一家之主的积威,仿佛封建王朝时的大宗族之主,所有人在其面前都好似晚辈一般。
执白那人是个看去四十来岁,年富力强的官员,虽然没有官袍在身,但久居人上的气度却是根本遮掩不住。
四人做着自己的事,都是怡然自得。
正此时,却见不远处又出现两人。
这两人一大一小,一男一女。
那男子面似铁壁无有情,身如劲松力拔山。
呼吸吐纳时灵韵自现,行走坐卧间道法自然。
那女子是个童身赤子心,笑盈盈诸邪退散,乐呵呵百花争艳。
挥一挥小手,珠玉粉墙皆失色;
眨两眨明眸,十五圆月愧见人。
来人正是夙劫、小萱二人。
四人见到夙劫皆是意外,随即又复正常,冲二人含笑致意。
夙劫礼貌回礼。
小萱从夙劫肩头跳下来,指着夙劫道:
“这是小满。”
往前两步,指着正在钓鱼的年轻人,对夙劫道:
“这是钓者。”
被称为“钓者”的年轻人冲着夙劫微笑一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似乎害怕夙劫将他的鱼吓跑了。
小萱不再管他,又指着靠在桃树边,穿文士长衫的男子道:
“这个,你可以叫他书生。”
“书生”听到介绍,合上手中书卷,对着夙劫施了个文士礼。
夙劫回礼。
小萱又来到对弈的两人面前,指着那个佝偻老者道:
“这是老翁。”
佝偻老者只是略问对夙劫点头致意,便不再理会他了。
夙劫仍是礼貌敬礼。
小萱最后指向了年富力强、久居人上的那位道:
“至于这个,你叫他狗官就行。”
“狗官”闻言,干咳一声:
“小满小友,不要听小萱瞎说,你可称我为吏员。”
夙劫礼貌向狗官,不,向吏员问好。
问好一圈之后,夙劫有些拘谨,不知该做些什么。
再看这几人,还是在做着各自的事。
小萱走到河边,捡起一块石头,直接扔进河里。
“噗通”一声,石头落水,将河里的小鱼全都吓走了。
这惹得“钓者”很是不满,侧目看向小萱。
小萱不以为意,又爬到桃树上,使劲儿摇晃,摇的树枝断折,叶片纷飞。
正在树下看书的“书生”也被她闹得一头叶片树枝。
小萱惹完祸就跑开,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刚想接近对弈的“老翁”和“狗吏员”,就被老翁拿起放在身边的梨木杖给顶开了。
小萱打蛇上棍,直接抱住了梨木杖,死活不撒手。
“老翁”晃了好几下,都没能将小萱晃下去。
无奈之下,只能松手,让小萱将梨木杖拿去玩儿去了。
小萱拿到了梨木杖,这可不得了,小小身体的她拿着大大的梨木杖,到处打来打去。
周围的地上没有一枝花能保住花朵,没有一根草能保持直立。
一直到小萱要用梨木杖去戳一坨狗屎时,“老翁”终于忍不了了。
其在棋盘前瞬间消失,出现在小萱背后,一把将梨木杖夺回。
拿回梨木杖,老翁也没了下棋的心思,坐在老树根下望向天边即将彻底升起的太阳。
没了梨木杖玩儿,小萱又将目标瞄准了“吏员”。
吏员见小萱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