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池上暝,他还是那样的平静,平静得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三月暮没来由的愤怒。
池上暝又不欠他的,他是他的灵剑,但也只是他的灵剑而已,认过主,就要为了他一次一次去死吗?
凭什么?
他三月暮多娇贵、多碰不得啊?凭什么让池上暝为了自己一次一次地付出,一次一次地受伤,一次一次地碎了又碎?
三月暮死死抓住池上暝的手腕,他想说些什么,但对着那双波澜不惊的丹凤眼,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并不了解池上暝,除了知道他是自己的灵剑,永远忠于自己之外,他一无所知。
他不知道池上暝喜欢吃什么,不知道池上暝是否畏寒怕疼,连池上暝是否受伤都不能第一时间知道,也不像池上暝了解自己一样知道他在想什么。
三月暮嗤嘲,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有脸说喜欢他。
多廉价啊。
他抓不住池上暝,甚至随时会让他以保护自己的缘由离去,再也不回来。
“你别这样……”三月暮说。
其他四人不约而同地别开脸,望向别处。
池上暝问:“别怎么样?”
三月暮没法说。
说不要总是为了我伤害自己,甚至不惜丢掉性命吗?他说了,池上暝也不会听。
三月暮攥着池上暝的手,是那样的慌张,那样的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怎么说才对,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池上暝留下来。
人最怕的不是不曾拥有,而是拥有过,然后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