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口咬定地让我们替他蒙混过关了——他很快就会回来。”
池上暝不解道:“但如果没有危险,他又为什么不让我去?”
“因为他不想把你搅进去。”君玟说。
池上暝失落地低下头。
什么叫“搅进去”啊……
池上暝很聪明,原本他也以为三月暮只是去谈个事情的,只是一看自己被丢下了,这才慌慌张张着了急、失了分寸。
眼下池上暝知道了三月暮不会有什么危险,便收拾好情绪乖乖待在映月轩里。
可哪怕没有危险,池上暝的担心也总是免不了,毕竟三月暮白日刚旧疾复发,也不知道路上会不会出事,希望能一切顺遂吧……
另一边,三月暮到达了约定地点,震申派边界的一处小岛上。
他停好小舟,独步下船,白色短绒毛的斗篷遮着晚风,柔顺的发丝撩至斗篷外,仿若哪家的翩翩贵公子游山玩水途经此地,又或是避世已久的隐客云游至此。
月色在微波粼粼的水面上折着浮动的亮光,岛上桃树疏影横斜,暗香浮动,树林中央是一处亭子,亭内一方石桌,四个石凳,桌上置着一场正厮杀酣畅的棋局。
“三月兄,”晏昭坐在一个石凳上,他捻起一翠色茶杯放到身边的空座前,一手扶着衣袖,替三月暮斟好茶道,“棋局已备好,差君一盏茶。”
三月暮坐下身,又紧紧斗篷,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手被杯盏捂热了一点,他道:“好茶,但,却不是好棋。”
晏昭虚心求教道:“那三月兄觉得如何才算好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