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上暝道:“战争就是要死人的,而没有战争就会死更多的人,只不过一个死因与你有关,一个无关,一个你看得到,一个你看不到。”
“可是主人,”池上暝又说,“如果你不挑起战争,那些死去的人看似死因不在你,但你真的这样认为吗?你真的不会想,这是因为自己不作为而致使一众百姓亡命吗?就算你看不到一个接着一个的生命,因为南部对邪祟置之不理而逝去,可你真的能当作没发生过吗?”
“你做不到视而不见。”
“不破不立,”池上暝看着三月暮,句句真心,“玄门久病难医,而今需要一个新的秩序,总要有人破了这世道,再立新规,主人,你在怕什么呢?你不曾有错,也无需悔过,若有亡魂找你索命,那这世间,河山万顷皆当渡你。”
“我不要什么河山万顷,”三月暮的声音那样轻又那样重,“要是这世上真有‘渡’这一字,那你渡我可好?”
“好,”池上暝一字千钧,“我渡你,生生世世,每一次都渡你。”
三月暮抓着地图,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大战在即,说些情情爱爱的话,太过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