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玟和墨凡呢?”程鸢问。
她除了叫三月暮掌门师兄,叫其他几位她从不加上师兄二字,他们也早就习以为常。
三月暮疲惫道:“去边界除妖了,师尊的事等他们回来再告诉他们吧。”
“这冰棺又是怎么回事?”三月暮又问,他揉了揉眉心,睫毛遮在眼上也依旧遮不住那些不堪重负。
“我今早来看师尊,冰棺就已经是这样了,”应淮说,“可今日外面是没有下雪的。”
“师尊……”三月暮抚着冰棺轻喃,“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呢?”
冰棺一点也不凉,也没有让触碰到它的人遍体生寒,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抚。
程鸢也看出了三月暮的疲惫,示意池上暝扶起他,道:“掌门师兄,这件事交给我和应淮吧,没问题的,叫你来只是不想有事情瞒着你,没想让你跟着着急,眼下你先把身体调养好。”
铁打的身体也经不住三月暮年复一年的熬,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三月暮没用池上暝搀扶,缄默着站起,向回走,除了面上太过没有表情外,与过往并无差别。
可池上暝明显能感觉到他的状况不对,不用程鸢提醒,牢牢跟在了他身后。
“鸳鸯,”三月暮嗓子没有哑,只是含着些鼻音,“你说,师尊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苏戎仙尊,应该有他自己的原因,”池上暝说,“但总归不会是想害你们。”
“有什么话摊开说不好吗?”三月暮在映月轩殿门前站定了脚步,“为什么不相信别人也是有能力将这些处理好的呢?为什么不相信我们?为什么不让我们查?我最讨厌这种以保护为名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