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又找我干什么?”三月暮惦念着映月轩里的人,心情本就差,再看这两人,明显是刚……的样子,火气更大了。
“掌门师兄怎么如此不高兴?池上暝出什么事了吗?”君玟心情正好,完全不和乱发脾气的师兄计较。
还别说,真让他给说中了。
三月暮头疼道:“先说你找我什么事吧。”
“是这样的,”君玟道,“我和墨凡刚才想,染上疫病的人男女老少不定,症状不一,但却不是完全没有相同点——他们的思想都变得简单了。”
三月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再联系之前的改造生物,有的手法拙劣,有的手法精巧,像不像不同批次的试验品?”
三月暮说:“你是觉得他将人类也当作了试验品?”
“这只是我——和墨凡的想法,除了这个,我们想不出能解释一切的说法,而且从行事风格来看,这次瘟疫和之前的改造生物明显出自同一人的手笔。”
应淮。
三月暮脑海中首先浮现了这个名字,然后又被自己压了下去。
“若真是这样,他先用动物试验,再用人试验,那么目的是什么呢?”三月暮问。
君玟:“这个,我们还没想出来。”
三月暮说:“假设我们之前的所有推论都是正确的,那就是背后的两个人,一人破碎了池上暝,并且做了这两个试验,另一人将池上暝送回若山……”
另一人做的应该不止这些吧?
“师兄确定是破碎池上暝的人做的两次试验,”墨凡问,“为什么?”
“因为他那次不止是破碎了池上暝,目的还有阻止池上暝把叶承宇带回来,他怕暴露改造生物的事。”三月暮回答。
君玟道:“还有一事,掌门师兄以为,宋知勉的事,会是谁的手笔?”
三月暮摇头:“说不好。”
应淮是几人心里的一个结,而宋知勉又是他们在应淮提醒下捉回来的,但那晚的审问除了让他们的怀疑更深也并未带来什么线索。
“等等,”君玟眸光一立,“掌门师兄,你还记不记得,叶承宇被南部以照顾之名软禁后,有一个仙童替他传信的事?”
三月暮:“你是说……”
君玟:“没错。”
这两个人最大的相同点就是都在当时做出了反常行为,且事后均对发生的事情不记得。
“有可能,”墨凡也赞同说,“玄门和魔族没有可以控制旁人的咒术,甚至旁门左道都没有,但这两个人非仙非魔非人,也许真的可以控制谁也不好说。”
君玟:“所以,应淮是故意让我们留下被控制的宋知勉吗?”
三月暮和墨凡均没有接话。
全部的指向都在说是的,可三月暮又觉得并不是,应淮真想留下宋知勉,他完全可以有更好的措辞,更好的手段,而不是用这种万一他忘记询问时白,或者晚一会意识到宋知勉有问题就会错过的方式。
三月暮平心静气地分析道:“如果应淮是故意为之,第一种可能是他和控制宋知勉的人并非同党,他不想让那人控制宋知勉离开,所以让我们留下他;第二种可能是他和那人是同党,所做一切就是为了让我审问宋知勉,继而给出我们错误的引导……”
三月暮的分析渐渐停了下来,越说,他就越觉得自相矛盾,说实话,宋知勉对他们而言并无用处,也无害处,逃与不逃,追与不追没有太大的区别,何况不让宋知勉离开,也不是不让控制宋知勉的人离开,所以他们是同党的思路这说不通。而如果应淮是为了让宋知勉给他们错误的指导,那为什么,宋知勉那晚的话明里暗里说的都是应淮的所作所为是被强迫,是不得已而为之?
是应淮的矛盾心理吗?
是累了、想被他们发现从而收手,后来又不想被他们发现,然后继续自己的计划,所以才有了这一行为吗?
三月暮回想着陈氏家装粮食的屋子里,应淮的一言一行。
他好像,遗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掌门师兄?”君玟唤得他回过神来。
“应淮的事先放一放吧,”三月暮笑着调侃道,“不过你们怎么总能在一起的时候,想出来重点呢?”
墨凡舌头打了个结,原本要说的话瞬间忘了:“师兄!”
“好了不说了,”三月暮抬了下手,“姑且按我们的设想行事,这两人的目的我们需要查明,还有他们绝对不止做了我们知道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