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塞了塞,拢紧了他的披风。
三月暮迎上师弟师妹的视线,轻声笑了下:“没事,就是不太能受凉。”
酸涩感随着三月暮的这句话弥漫到程鸢全身。
饭吃完了,三月暮该走了。
程鸢和君玟墨凡送他和池上暝到殿外,看着他们踏上鸳鸯剑向山下飞去,看着他们穿过若山的禁制。
“掌门,晚宴准备好了,您过目。”时白见他们的家宴结束了便迎上来,递过准备好的名册。
时白和时研两个弟子在池上暝走后彻底成为了若山主要管事的弟子,宋知勉和原先的应淮一样,腿脚最勤快,跑腿什么的他总是抢着做。
程鸢一目十行地看过一遍,递还给他。
其实一会的宴和过去没什么两样,只是不止少了师尊,还少了三月暮和应淮。
她又坐回主座上时,看着殿内殿外满座弟子举杯畅饮,觥筹交错,她却只能在君玟和墨凡向她举杯点头的瞬息找到些熟悉的感觉。
她挂着得体的笑,饮下一杯装在白玉酒杯中的昂贵名酒。
大殿中笑语欢腾,人间想来也定是烟花璀璨。
今年有瑞雪,应当是丰年。
她闭眼却是往昔,是故去的一年又一年。
如果她用曾经二十余年的天真,能不能换一昔故人如故,一昔晚宴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