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里是平原地区白鹤最大的栖息地。这个村落里有许多颇具规模的手工作坊,生产的饰品和玉器做工精美,质地细腻,许多带有白鹤标志的青铜器皿和金银首饰、玉器等销往营盘山古城、高山古城、龙马古城、大西海彼岸蚩尤城等。可惜15年前的血脉大战,改变了大家的生活方式,当年死去了几万壮丁,正在成长起来的年轻人,认为自己身负家国仇恨,因此,他们有这种情绪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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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丘生明白多说无益,他们也只能对这个盛气凌人的年轻人付之一笑。于是问道:“这位大哥你好,请问火神祠堂在哪里?我们要去祭拜一下。”
慈祥的农夫指了指方向,便不再言语。
绵竹地区的火神祠堂,正围满了虔诚的信徒。火给人间带了光明,人类也由此摆脱了茹毛饮血的生活方式,特别在这个雨季,人们对火神报以最崇高的敬仰,他们祈祷火神还人间一片安宁。
祠堂主体部分已是残破不堪,祠堂里有一座巨人雕像,左臂已缺失,左脸颊出现了严重的风蚀现象,因为经费的欠缺,年久失修,略显落寞。想来,什邡古城丁坤国王,依然无暇顾及此处的窘困。
青云殇、丹丘生三人在距离祠堂一百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此时,雨依旧淅沥的下着。
他们看到一些信徒匍匐在地上,还有一些民间巫师,他们拿着猴头帽、羊皮鼓,有些释比穿插在其间,他们大褂上吊着兽骨卦和羊头卦,有人歇斯底里,有人泪流满面、哽咽低泣,有的浑身颤抖,在泥地里挣扎,如同羊癫疯发作。青云殇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一直等到将近傍晚时刻,阴雾笼罩大地,最后只剩下青云殇三人。
丹老望着这雨,感叹道:“一场秋雨一场寒,梧桐叶落尽茫然。”
正说着,一阵“橐橐”的马蹄声从狮王大道传来。青云殇神色严峻,达瓦赶紧拉住马绳,什邡古城魏兵大将军到了。
此人对青酆大帝恨之入骨。“血脉大战”中,魏氏家族英勇奋战,最后全家数十精锐全部牺牲,元气大伤。
魏兵是什邡古城武将系统里的后起之秀,魏氏家族近15年来最杰出的代表,如今是丁坤国王的左膀右臂。
他旁边壮马上坐的是涂苏,他的职位跟营盘山拓跋牧野一样,既是什邡古城的一名商人,同时也是平原地区最大的线人,作为情报总管,他对平原地区甚至是岷山地区一切情报都了如指掌。目前是丁坤身边的红人。
涂苏看到是青云殇,一阵意外,同时露出一丝轻慢:“长公主,我的老朋友,十多年不见了,没成想在这里相遇。这叫什么?叫相逢不如偶遇。”接着发出一阵言不由衷的笑意。
魏兵将军则左右张望,他发现青山殇确实只有三人以后,才回头过来,严肃道:“长公主,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什邡古城来了上百个战士。
青云殇察觉到对方来者不善,怒道:“我跟你们是朋友吗?我只是路过这里,祭拜火神,别无他意。各位,咱们不耽误了,我们还有正事。”
她叫上丹丘生和达瓦顿珠,准备走。
魏兵冷笑一声,左右侍卫横在路中央,挡住了去路。有些士兵磨刀霍霍,战马则喘着粗气。
丹丘生和达瓦顿珠同样抽出了钢刀,他们毫无惧色。
涂苏冷笑一声,轻蔑道:“旧友重逢,感叹良多,咱们这次一见如故,长公主你巾帼不让须眉,我们无意动粗。难道咱们就不能叙叙旧吗?”
青云殇明白,已经深陷囹圄,要走肯定是走不了了,她凛然说道:“叙旧是可以。但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十多年前就是这样,非常抱歉,我还有要事在身。”
长公主命令丹丘生和达瓦硬闯过去。她不信,他们敢拦住她。
魏兵此前听过长公主的大名,同样对王雄将军了解一二,于是冷言道:“王雄将军的头被吊在了营盘山的刑法广场之上。长公主不待在家里吊唁。何故跑到平原上来?”
丈夫王雄死了?
长公主听到这话如晴天霹雳。她浑身颤抖了一下,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带着疑问盯着涂苏,她希望他告诉她,这一切不是真的。
涂苏斩钉截铁说道:“魏兵大将军从来就不会说谎,千真万确,王雄将军死了。长公主,难道你不知道吗?”他惊讶她居然不知道这回事,他看到长公主的脸色变得雪白,双腿在抖动。
青云殇退后一步,手足无措,她一时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这次去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