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自己伪装起来,满脸胡髭也不管不顾,大褂坏了脏了也浑然不知,只要能隐藏自己,怎么猥琐怎么来。就这样,他从白帝城渡船,来到了都广平原。
回到了阔别15年的故土,他心情豁然开朗,仿佛终于摆脱包袱一般。再说,他也可以打开黑色布袋好好瞧瞧了。
可是他发现,只要打开布袋,周围的群众就会投来异样的眼神,似乎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而只要自己满不在意,大摇大摆,周围群众就自顾自忙着,天塌下来都浑然不觉。
他奇怪世界上居然有如此怪事。
其实只是他的病态心理在作祟。
此后他白天干脆不看了,只有到晚上,在乌漆嘛黑的黑里,他才偷偷将权杖拿出来,而只要他将权杖拿在手里,那么权杖散发的魔力就会席卷全身,跟最开始那次一样,耳边、脑边,出现不计其数的大风大浪,无数带着画面的碎片,萦绕在他大脑周围,让他恶心、烦躁、痛苦。时间久了,就会让他大脑产生一种滞胀感,让他控制不住想抓破自己的脑袋。而且,权杖似乎在吸噬他的精血,让他在无数个夜里,感觉疲惫不堪,心力交瘁。
他知道这定然是权杖的神奇,只要解开权杖蕴含的谜团,那么他就可以将这些神奇力量运用起来,变成控制人心的法宝,他记得上古传说里,先民记载:“拥有权杖者,可号令天下。”
他越想探究权杖奥秘,那么他就越发摆脱不了权杖的控制,而他自制力越差,也就越发受到权杖魔力的影响,直到最后他欲罢不能,辗转反侧,甚至茶饭不思、米粒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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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自己还没察觉到他变瘦了,他两眼凹陷,脸色惨白,形销骨立。
此后的日子,他一直捡最隐秘的小路前行,要么就直接躲进深山。在无人的荒野,大喊大叫:“诸神在上,快让我解开其中秘密吧!”
某一天,当他来到一座火神祠堂时,权杖散发的魔力对他的控制似乎要小一点。而且,一旦远离火神祠堂,那么权杖的反噬力就会悄悄爬上心头。
他意外,原来火神祝融的神像,可以压制权杖中的魔力。如此,一连几天,为了好受一点,他都躲在祠堂旁边。直到这天傍晚,待祈祷的群众离去后,他发现了长公主青云殇、情报总管涂苏,还有他的好朋友魏兵大将军,同样看到了什邡古城的战士将青云殇三人击倒,并押进了地牢里。
这让他内心汹涌澎湃。
15年前,青云殇是丁兰梦寐以求的女神。可那个时候,青云殇倾心于飞将军,同样王雄将军也是追求者之一。那个时候,长公主只把他当做小弟看待,她曾说道:“你有属于自己的爱情,这么说吧,咋们之间的友情,天长地久。”
浮生若梦,世事无常,哪知道“血脉大战”后,长公主嫁给了王雄,飞将军隐居山林,而自己却成了白帝城的质子。
可世事如梦,瞬息万变。今天居然会跟她以这样的方式见面,而且王雄将军也死了。这是不是证明自己或许还有一丝机会呢?
连日来,他怕引起麻烦,一直在隐藏自己的行迹,可是他明白,只要自己内心哪怕还有一丁点良知,他就一定要将长公主给救出来。
他知道他的父亲,一定会让青云殇痛不欲生的。而且,他也知道内心深处,一直对她还有思念。
第二天晚上,丹丘生在大喊大叫:“给我酒,我要喝酒。”他吼叫着,达瓦顿珠则在墙壁上敲敲打打,试图从墙壁上破开一个洞钻出去,而青云殇则蹲在阴暗里,陷入冥想。
就在三人准备合眼之际,突然一个黑衣人闯了进来,青云殇看到是一位高挑的大汉,满脸胡茬,一双颤抖的手,撅着一串钥匙,他因过于激动而低沉着头,好像故意避开青云殇的眼光,只跟跟丹丘生和达瓦说道:“你两快点,帮长公主打开那扇门。”
丹丘生和达瓦意外居然出现了救星,连说感谢,然后一顿操作,将长公主从牢房里牵引出来。
丁兰蒙着头,局促不安,小声说道:“跟紧了,跟紧了。”他哆哆嗦嗦,不知到底是装模作样呢还是有意为之。
丁兰看到三人都出来了,严肃道:“跟我来,跟紧我,快走快走。”他缩着背脊,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模糊不清。
青云殇注意到,地上守卫倒了一片,他们被迷药迷倒了。
这个黑衣人神通广大,会是谁呢?
长公主一路逃窜就一路在思考。她盯着这个瘦削的陌生人,蓬头垢面,有意无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