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欢快或伤感或忧郁或奔放等曲调,看到小小依然昏迷,他又念叨:“天有四时五行,以生长收藏,以生寒暑燥湿风,人有五脏化五气,以生喜怒悲忧恐。故喜怒伤气,寒暑伤形,暴怒伤阴,暴喜伤阳。”
他像海绵吸水一样,不断地吸取书里的精华。
可是,因为时间太过匆促,他尽管学得很认真,但许多知识点依然是走马观花,东鳞西爪,不求甚解,而且,他缺乏实际经验,他明白,救治病人,如果没有长期的积累,真要面对病患时一定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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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他的大脑乱七八糟,思绪如潮,整个脑袋成了一桶浆糊。他自己反而病倒了,他唇干舌燥,喉咙发热,手脚无力。
他太急了,他想救助小小的心是如此迫切,他幻想着,假若上古大圣黄帝和岐伯复生就好了。
第二天,等到身体好转一点,他跟格尼玛泽老人说道:“我要去山上,找一些草药。”这本书博大精深,短时间要摸出门道难于登天,于此,他终于做出了妥协,他放弃了,他最多能配制出一种活血化瘀醒神的草药。
年迈的老人看着这个诚实而固执的孩子,叹息道:“快去快回。”
霍光对蚕丛这些莫名其妙的举动而愤怒。他不晓得他一天天装神弄鬼意义何在?因此在他上山当天,忍无可忍的他,又跟他吵了几句
待蚕丛走后,霍光请来了释比,开始按照自己的办法对小小实施救治。他严肃说道:“各位尊者,请全力救治。”
只见释比们,头戴金丝猴皮三尖帽,手拿羊皮鼓、辟邪宝剑、神棍,大褂上缀满了巫铃、铜锣、铜印和羚羊角,套上嵌着金色线条的法衣,口里喋喋不休,手舞足蹈,身上铃铛“叮叮”作响。他们脸上涂满黑色和红色涂料,不时往小小身上撒神水,不时对着苍天颤抖不已。
尽管霍光怀着极为虔诚的心态,他希冀释比们能将小小的魂魄找回来。但是几轮仪式完后,她依旧瘫在床上。
霍光按耐不住,暴跳如雷。
等到太阳下山时,蚕丛捡了一箩筐草药,他察觉到神堂内的异样,猜到了霍光等人的举动,他同样看到了小小依旧昏迷不醒,他知道他们的努力也付诸东流。
他把了把小小的脉搏,小小的气血似乎在减弱,他吓得一惊。
格尼玛泽安慰道:“神树上的桑葚果药力在减退,不过这个小女孩体质很好,应该还能撑一段时间。总之,咱们得赶紧想办法。”
蚕从连日照顾,此刻已是筋疲力竭,他倒在地上,嚎啕大哭一阵,立马去灶房煎药。
霍光则大喊大叫:“至少需要五位释比一同做法,现在咱们力量太小。”
蚕丛含着泪水,将熬制的药水,喂到了小小口中,然后做出了去营盘山的决定,他说道:“我父亲在那里,莫克明老先生也在那里,古城里有道法更高的巫师。”而这个时候,大家还未完全从悲伤情绪中缓和过来,况且,蚕丛两在灾难中的表现配得上应有的尊重,因此,没有人再将他们当做囚徒。
格尼玛泽说道:“你获得了自由。”
除了小小的事外,波西部落百废待兴,霍光忙得晕头转向,到了此刻,霍光也似乎明白了他的苦心孤诣,尽管此前他把他当做情敌,两人势同水火,但是听说他要走,他给予了相应的尊重。
这日晚间,他来到了小小的卧房,对蚕丛说道:“神坛已经坍塌,你可以将这个事情汇报给你父亲。你知道,他跟我父亲关于孤桑神坛交流过许多次,里面到底蕴含了什么秘密就连我也不懂。”
近些年,飞将军一直在探讨鬼神之事,蚕丛自然明白,特别在这个雨季,父亲付出了全部精力,尽管他对此一无所知,也一筹莫展,但出于好奇,第二天,他不知不觉地走到了神坛边上。
神坛在雨中坍塌,全族的信仰也随之坍塌。族长一死,此处的荒芜衰落再也无人搭理,大概他们的心灵创伤,还需要时间来抚慰。
蚕丛以为废墟底下会出奇的热,但意外的是,当他走到坍塌的石块旁时,热量已经没有了。
他扒了扒中间的黄土堆,发现了一个圆盘钢柱,钢柱露出冰山一角,想见绝大部分都深埋在底地下。他敲了敲钢柱,又试图推了推钢柱,钢柱纹丝不动,他疑惑:这是一个圆形钢圈吗?这个轮盘埋在这个底下,有何用意呢?
他记挂着小小的安危,他必须争分夺秒去到营盘山。因此,他将这些疑问埋在了心底。
当他驾着雄壮的烈马,离开波西部落时,族里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