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斜切,蚕丛向左跳跃,飞身格挡,周围几十双眼睛盯着场中战况,大家全神贯注。
桃木看到蚕丛还能如此从容不迫,露出一个破绽,蚕丛反应不急,堕入彀中,苏珀尔左脚向上一提,将蚕丛踢倒在地,周围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呼,戏谑者有之,同情者亦有之,桃木脸上一阵兴奋,稍作稍息。
他得意忘形,结果后悔不及,只见蚕丛鲤鱼甩尾,利用腰椎之力,翻腾直立起来,飞身一脚,将桃木踢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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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珀尔强力突袭,一个巨人抱,将蚕丛紧紧扎住。蚕丛用脚抵住他肥胖的身躯,桃木趁机压住了他的手臂,三人势成掎角,彼此都用仇恨的眼神,怒骂不休。
苏珀尔恼羞成怒,想着凭两人之力,如果还制服不了你,那还有脸做人嘛?蚕丛则越战越勇,强力反扭,利用腰部之力,挣脱那双紧扎的大手,想着,此次一定要将对方打屈服,一定要给对方一个教训,不然这两人嚣张跋扈,仗势欺人,太不人道 。
连日来,许多人都受到了苏珀尔两人的欺压。
眼见三人都憋红着脸,互不退让,越扭越紧,越紧就越执拗,杨雄甩着皮鞭,向天空一挥,叫停了,嚷道:“这不是生死之战,住手吧。”
三个年轻人如倔强的蛮牛,懵着脸,充耳不闻,依旧紧紧虬扎在了一起,一个个面红耳赤。
杨术脸现怒色,这些年轻人怙恶不悛,超出他意料之外,言光明恼羞成怒,让道:“再不停下来,各抽50大鞭。”
桃木跟苏珀尔闻言退在一边,气鼓鼓地盯着蚕丛。
蚕丛则面无表情,啐了一口,吐出一口带血的浓痰。
大家怒气冲冲。
言光明穿着一席兽皮大褂,尽管整个南方已是春天,但这里依然冰寒刺骨。
他甩着皮鞭,用那种万年不变的冷酷表情,怒骂道:“一群乌合之众,没一点规矩。胜就要胜得光明磊落,败就要败的心服口服。恩将仇报、义气用事只会招致灾难,那些企图瞒天过海、挥水摸鱼之辈最终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得不偿失。而孤胆英雄、盲目出头则同样没有好下场。”
年轻的小伙伴们依旧义愤填膺,气鼓鼓地,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言光明无可奈何,杨雄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他明白,这些年轻人并不服从管教。
这时,杨术站了出来,他跟丁义总指挥一样,话不多,语气也不重,他就像一位儒雅的君子。
年轻人都是心高气傲的。他们并不将杨术看在眼里,有些人散漫随意,露出鄙夷神色。或许,这些人认为,一年前他带着200多人去到关外,最后,苟延残喘,只有三个人回来。这对剑门关守望者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一些人甚至认为,他是贪生怕死之辈,他的剑神之名纯粹是浪得虚名。他身上的光环有过誉之嫌。
某些人依旧在议论纷纷,任性而为。
杨术心知肚明,这些天来,他早就感受到了异样的眼神,不过,他置若罔闻,他明白,过多的解释徒劳无益。
他立在高台上,直说道:“在关外,想要活着,首先是服从安排,遵守规矩,第二是团结协作,无私奉献,第三才是精妙的剑术。”他看到人群中,依旧有些露出轻蔑的眼神,心想着,今天如果不展露两手,那么这帮家伙不知海之深地之厚。
他步履轻快地走到木架台基座旁,手臂一指,叫道:“你,你,你,你,四个人都出来。”蚕丛、桃木、苏珀尔、林峰见状,从队伍中奔出来。
人群一阵躁动,他要一挑四。
蚕丛诧异至极,他看到其他三人兴趣盎然,自己假若退缩,岂不让人嚼舌根,他跟着摆好了攻势。
苏珀尔、桃木、林峰则满怀期待,一个个情绪高涨。
杨术拔出来长剑,出窍的那刻,剑身发光,闪着丝丝冷意。杨术说道:“此剑名叫寒月,不斩无名之辈,死在剑下总计128位,都是大奸大恶之人。”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走下木梯,将剑横档过来,然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将“寒月”丢在身旁言光明手上,拿了一把训练备用的木剑,说道:“教训你们四个,这把木剑足矣。”
人群纷纷鼓噪着。
四位年轻人信心大增。都想着:“难道四个人还战胜不了一把木剑?”
杨术摆好了阵势。
蚕丛看他起势,颇有名将风范,不觉肃然起敬。
桃木和苏珀尔率先出手,企图杀他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