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做停留,在慌乱中,他扭转马头,直接跑了。
他闻了闻崭新盔甲上的臭鸡蛋浆,骂骂咧咧:“我在保护他们,我在为他们冲锋陷阵,可他们居然这样对我,简直是一帮愚蠢的刁民。”
等青山的样貌再一次划过脑际之时,他突然想到了巫师司马长鸿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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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就是这个巫师打搅了自己的雅兴,他凭什么约束国王的行为,他凭什么对国王指手画脚,他凭什么干涉国王的婚姻。
他记得,临近深夜,醉醺醺的他被士兵强行拉走,直到第二天,他才想起来具体的细节,细思极恐一下,他发现,巫师怎么会出现在那里,那个长廊最后一个房间是母亲的寝室,想到他跟自己母亲巫山云雨,再结合这些谣言,他一阵恼怒,他愤恨地再次敲击了木栅栏。
“不可能,荒谬,荒唐,我才不是他的种,我的父亲是高高在上的青酆大帝!”青海吼叫着。
这时野利将军过来了。
野利将军是开国功臣之一,他随青酆大帝南征北战,他的地位在武将集团举足轻重,善长骑兵跟步兵作战,战斗经验相当丰富,只见他浓眉大眼,脸部有个刀疤,青山知道,那是在高山古城攻坚战时受的伤。
野利将军说话干脆利落:“国王陛下,你的母亲郡羽太后叫你过去。”
当青山再一次路过龙马古城小巷时,他的态度比来的时候发生了截然不同的转变,他对阻拦在前方的一些刁民大声叫嚷道:“没有我们的庇护,你们身首异处了,我们保护了你们。一帮蠢猪!”
许多民众显然被激怒了,大叫着:“我们要真龙血脉,真龙血脉。你不是真命天子!”有些人甚至阻拦在前方,几个士兵强行将民众拉开,以便让国王通过。
会议大厅只剩下了太后西门郡羽和巫师司马长鸿,太监总管窦鹰。
大学士莫长青和首相大人东方正道带着遗憾与焦躁离开了。
他们刚刚作了一番激烈的争辩。特别是首相大人,他将最近以来遇到的问题全部一股脑提了出来。最主要的是财政问题,他强调,青酆大帝的葬礼就花费了3万金龙币,太和殿总计用了三年工期,动用奴隶3万,花费10万金龙币,去年雨季,城市积水严重,排洪泄洪,动用奴隶2万,花费10万金龙币。
首相东方正道一头银发,龟裂的皮肤苍老起皱,比起大学士莫长青来,他的背脊笔挺,他的眼睛更细,像一颗豌豆,他的声音不缓不急,一个事态严峻的问题,被他缓缓说了出来让旁边的人急不可耐:“国王青海的个人花费比前青酆大帝多了一倍,他的幕府宾客超过100人,都是些三教九流和疯狂的投机客,国王登基不到一个月,就花费超过8000金龙币,……”
太后一阵恼怒,她说道:“这点我理会的。我会让他驱散一些闲杂人等,然后安排大学士给他普及财政等经济常识。”
大学士莫长青发话了,他说道:“太后,这点我会安排,除了他个人花费外,去年冬季,因为食物紧缺,驯化牧场的猛犸巨象消耗过大,太子青海抬高了收购价格,一个冬天,光这一块的开销就增加2万金龙币。我希望能减少猛犸象的数量。然后是关于太学堂的事,按照去年的计划,在茼湖地区,要修建一座容纳500人的新式学堂,结果因种种原因耽搁了。”莫老一脸疲惫,显然,这个问题不是第一次提出来了。
东方正道接着道:“王国陛下根本不懂支出与收纳,在跟大西海黄金海岸阳氏家族的钢铁价格上,他私自提高了百分之五,这……”
太后压抑的心终于爆发了:“我懂了,我懂了,你们就告诉我,财政这块的具体答案吧。”
首相大人呐呐道:“入不敷出,收支极为不平衡,根据统计,财政缺口30万金龙币,然后目前的赤字是50万金龙币,放在往常的和平年代,我们需要至少5年才能还清这笔债务。”他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
太后愤怒将茶壶摔在地上,司马长鸿站往前走了一步,安慰道:“货币的流通就像水,水无常形,货币也一样,开源节流是一个方面,我们想办法拓宽渠道,或者疏通堵塞的地方,堵塞的地方一旦涌进了水,那片土壤自然就能开花结果。关于这一块,总能想到办法,这个不是最主要的。”他紧紧盯着表妹,眼神中散发着炽热的光芒。
西门郡羽瞋目切齿,将大学士和首相大人轰了出去后,对太监窦鹰说道:“他怎么样了?还是要死不活?依旧大吵大闹?”
窦鹰依旧是一身灰色长袍,这种颜色让他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