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第四代女人了。他跟她那些说不清是妈妈、姨妈,妈妈的妈妈、姨妈的姨妈等等女性一样,一直在伺候褒常山。蚕从听说,楼上有十几个女人,每一个女人都绝对服从他的权威。
这个闻所未闻的奇闻白天就已经在整个守望者营地炸开了锅,如龙卷风卷来卷去。为此,督导员杨雄、剑神杨术就特地下达了命令,不准再谈论青竹木屋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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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总指挥甚至发怒了:“谁再胆敢谈论褒常山,立马退出守望者组织,立刻滚回剑门关。”
于此,大家才有所收敛。可是,这依然阻止不了小辈们私底下的窃窃私语。
褒姒同样被蚕从和马竞吓了一惊。
她眼角带泪,手背、手臂布满血迹印痕,显然此前经历了一番撕扯、殴打。
她受伤了!
马竞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一个带着奶香味的女人,这女人如弱柳扶风,纤弱似花,让他内心波涛汹涌,起伏不平。
她披着一件宽松的并不保暖的破烂皮裘,两只硕大娇嫩的乳房,若隐若现,他的眼睛几乎不受控制地往她酥胸瞧去。
马竞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可以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你。”他极为小心问着。
褒姒如受惊的鸟儿,想要离开这里,她的身体在发抖,她望了蚕丛一眼,她大概已经知道了他是总指挥助理,有更大的权力,但是她一直隐藏着,躲着,怕一旦说出来,自己情绪会崩溃。
蚕丛看着他,想到了小小,她当时也有这样的表情,于是心生怜悯,他问道:“你说吧,首先我们得知道是什么事。我猜你有心事!”
褒姒看到他们在关心自己,眼泪刷刷地掉了下来,大概她觉得一定要倾述出来了。不然,她紧绷的神经只会让自己崩溃,她匍匐在地上,双手蒙着头,带着哽咽的语气,说道:“对不起,我必须说出来。现在不说,一切都晚了。”
蚕丛和马竞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听褒姒说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今天晚上就要被他送到鬼神坛,巫祖庙,祭给白色死神了。”
蚕丛马竞俩被震撼到了,他们明白褒姒口中的他指得就是褒常山,他今晚要把一个活生生的婴儿祭祀给恶鬼或者他认为的神明。
他们咬牙切齿,怒火中烧,想着:“这简直禽兽不如,人世间最无耻最歹毒的的事莫过于此。”
褒姒看到两位年轻人沉默不语,继续急切说道:“是真的,请你们相信我。”她抬起头来,带着一种渴望,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滔滔不绝:“很多年来,许多男婴被送到了巫族庙,许多不健康的女婴,同样也要被送到巫族庙,他说,他说这样才是真正的祭祀,人类只有足够的虔诚,才能阻止白色死神的到来。”
蚕丛已经明白了,难怪这里一直没有女人。褒姒说完以后,心情似乎好了一点,她赶紧站了起来,拍了拍围在头上的那块极为腌臜的搭巾,套着棉质披风,急切说道:“请你们发发善心,我的孩子没病,只是天气寒冷,受了伤寒,过几天会好的。我得走了,时间久了会引起怀疑,我还有许多事要做。”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跑了。
蚕丛和马竞搂着两斛酒,心情极为抑郁,他们闷闷不乐,各坏心思。马竞看到蚕丛沉默,如一条死鱼,想到他平时正气满满,气愤道:“我们得帮她。”
蚕丛不耐烦道:“你忘记了丁总指挥的命令吗?这里的一切,都跟我们无关,我们也无权过问褒常山的私生活。”他气冲冲地先走一步,马竟连忙跟上。
等他们两回到营帐时,苏珀尔、桃木、刘敏等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刘峰叫道:“你们再晚来一步,这里的肉都要被吃光了。”
桃木懒得罗唣,他抢过酒壶,给大家一一满上,然后先干为敬,说道:“一杯醇酒,足慰平生。”
刘敏同样意气干云,举起杯子,仰头豪饮,叫道:“人间路窄酒杯宽,世上情短日月长。”
苏泊尔没有附和他们,只是一味地喝酒,他牛高马大,酒量甚豪,不似前几位文绉绉,只叫道:“滚滚红尘三杯酒,一杯敬往事,一杯敬流年,一杯敬前程。”
林峰忙着倒酒,叫嚷道:“别酸里酸气了,这人生如酒,酒如人生。大家前尘往事休再提,一醉方休,方显英雄本色。”
这四位风华正茂,挥斥方遒,推杯换盏,好不热闹。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那个少女,妩媚柔情,好像叫褒姒。”
这是个新话题,白天已经讨论完褒常山的那些上了年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