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这溪水深不见底,想着,这可能是一条低地暗河,他凭借丰厚的经验,叉上来两条鱼,巴桑卓玛鼓掌大笑,接着告诉蚕丛:“你去那个石壁坎上,有一些佐料。”
蚕丛也一阵兴奋,他说了一句:“你真厉害,这里应有尽有。”
巴桑卓玛娇憨道:“没有两把刷子,怎么能在雪地上生存下来。”
蚕丛想到这边生存这么恶劣,于是一边烤鱼,一边问道:“你们这边的女孩子都这么强悍吗?”
巴桑撒着颜料和香精,闻着香气,说道:“对的。上古先民告诫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没有人应该去体谅任何人,只有强大自己,才能获取生存空间。”
蚕丛想到守望者宣言,撕了一块鱼肉给她,说道:“难道这里就没有团结友爱,互帮互助?你想想我们关上。”
巴桑卓玛吃着鱼块,漏出鄙夷,“你说的关内吗?关内都是一帮丧尽天良,灭绝人性的家伙,身居高位者,制定无数规章制度,严刑峻法,就等着低贱的人往坑里跳,听说你们还有宫刑,这可是断子绝孙的做法。”
蚕丛想着营盘山古国,什邡古城和宝墩城里确实有太监,他一阵脸红,退在一边。他没想到她会提到这种刑法,啃着鱼块,纳闷说道:“就算你说对了。但实际上,在我们那里,人与人之间,不完全是你说的那样,咋们相互尊重,充满友善和爱,对生命有着最基本的尊重。”
巴桑卓玛怒斥道:“爱?友善?尊重?你们尊重个屁。你看看你们口中的剑神,那个让人尊敬的前辈,他刚刚就杀了我们一个兄弟。”
蚕丛将鱼骨头丢在一边,觉得口里索然无味,回复道:“那是你们野人挑战在先!如果他不使出绝招,你们三个野人…”
桑巴卓玛亢奋道:“好的。那就算你说的技不如人,该死!但是你们为何要来我们的地盘呢?再说,你不是要砍掉我的头吗?我们几千年前就在这里了,对族人来说,你们才是侵犯者,坏人。”
蚕丛哑口无言,从道义上来说,砍掉一个少女的头,确实不甚光彩。再说,他小时候一直听过,关外有茹毛饮血的野人,他们凶残得很,他也就理解为他们是坏人了。可是,刚刚听她一番说辞,他又觉得那里不对,于是他岔开话题,问道:“那你们要那抓只白虎干嘛?”
巴桑卓玛吃掉最后一点鱼,说道:“我们要控制它,或者说要打败它,征服它。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对抗活死人,白色之神太过强大,只有上古神兽才能脱离他的魔爪。”
蚕丛想到他们要抓住那只巨大的白虎,简直匪夷所思,他觉得这个难于登天,带着劝告的语气,说了一句:“白虎太强大了,非人力所及。”
巴桑卓玛颓废道:“是的。白虎拥有强大神力,我们出动了很多巨人,但还是让他逃了。”她一脸泄气,接着最后一点火苗也灭了。整个涵洞一片漆黑,洞外阴风阵阵,带来可怕的有若鬼哭狼嚎的声音,巴桑卓玛身体颤抖着,蚕丛感觉到,火灭了以后,洞内温度下降了好多,渐渐有点抵抗不住了。
巴桑卓玛咬着嘴唇,说道:“白色之神来索命了,对抗恶魔之力的唯一方式,你懂吗?”蚕丛几乎要冻成冰块,摇头不语,巴桑卓玛说道:“只有紧紧挨在一起。”
蚕丛一阵羞涩,同样不为所动。
巴桑卓玛看不出年纪,在族人里,她就像一直凌寒傲立的梅花,艳丽、孤傲、绝色,在外表上,她全身像插满了刺,性格孤高,我行我素,从不拘泥于红尘俗世,她是父亲十几位子女中最普通的存在。或者说,她是父亲最不关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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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的妈妈在生她时难产死了,她的父亲,就是扎西多吉。
可扎西多吉并不认为她是他的女儿。因为巴桑卓玛来到这个世界,比他跟她妈妈结合时,或者说,从怀孕到出生,要至少早上3个月。也就是说,她妈妈之前就怀上了别人的种,而这个人很大程度上就是剑神杨术。
16年前,杨术率领的那支队伍碰到了一支野人队伍。当时发生了一些摩擦与打斗,一个叫格桑曲珍的女野人进入了杨术的视线。
格桑曲珍性格柔和、温情,善解人意,杨术谦谦君子,不忍心对俘虏来的野人赶尽杀绝,于是在相处的那段日子里,心意相通,最终跟格桑曲珍情投意合。
当时守望者对野人分外眼红,欲置之死地而后快,因此杨术与格桑曲珍之间从来不敢光明正大,只能偷偷摸摸。后来因为风暴耽误一些事,杨术带上兄弟不得不返回,就这样耽误了几天,可当他迎头赶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