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依旧是一身红衣的男子,只是这一次不是舞剑,而是他赤脚站在鼓架上击鼓,而他脚下的架子被一群身姿曼妙的女子和男子推着往前走。
“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有规律地在男子掌中擂动,一身宽袖丝质赤红衣袍,腰间随意一系,有力地挥动手臂,宽松的衣袍翻飞,红衣与底下女子男子的白衣衬托地似血,危险又潇洒风流至极。
沈容身边的阿九此时凑到沈容身边,低声道,“主子看得很入迷,你今日的目标便是他吧。”
这人心思可真深,沈容暗道,这都能看得出来。
“主子得到了阿九,便要另觅新欢,我会吃醋的。”阿九也学旁人一样,剥了个葡萄给递到沈容嘴边。
沈容张嘴吃下,莫名觉得还挺甜。
白磊莫名又开始烦躁,他看着沈容和白枫有意无意的对视,让他有种把身前的东西都扫落的冲动。
甚至于看她身边那个随身护卫都很是不顺眼!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果然都被鼓架上的人吸引,就连见识颇广的吴妙儿和秦安安都面露痴迷。
白芷宁似看脏东西一样,只瞥了一眼。
“我就说我哥的宴会有惊喜吧!前面我喊你们来都老大不乐意,哼!”白芷宁冷哼一声,“不过你们也不要太认真,那个人……脏!”
吴妙儿和秦安安不明所以。
吴妙儿自坐下后第一次开口,“你意思是他是烟花之地出来的?”
白芷宁摇摇头,“他可比烟花之地的人更恶心……”
见白芷宁并未打算把话说下去,那两人频频皱眉,不过没多久,鼓架上的英姿又把两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上首的白磊“啪”地一声把酒杯摁在桌子上,丝竹管弦之声甚大,也没人听得见,除了下首沈容。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无。”
“好的很啊,沈容……”白磊一把推开身旁的女子,拿着一壶酒就往沈容位置上去。
他一把推开她身旁的阿九,兀自坐在了沈容旁边,他一直脚曲起,把拿着酒的那只手架在膝盖上。
“你堂而皇之去抚春楼带走我的人,我已经给你机会了,可你却……连一个说法都不给我!”
白磊灌了一口酒,“所以我今日就看着他们为难你……”
沈容还以为白磊改性了呢。
没想到半天不到就破功了。
刚刚她进来时,看到上首不苟言笑的人,还真被唬了一跳。
“曾经我以为你和我是一路人,我们彼此心照不宣,可……我拿真心待你,你却要伤我心!”
“你明明知道……那两个人是我的逆鳞……”
沈容拍了拍白磊的肩膀,“那个月姬在半路给逃了,我没撵上她。”
“哈哈哈哈……”白磊莫名其妙就笑了起来,“你就是这么糊弄我的沈容?”
沈容也觉得有些牵强,可她歪头想了想,确实没有更好的说法了,况且,她已经把人藏起来了,白磊想找也找不到。
所以,她更理所当然了,她冲白磊认真点点头,“真的,不信你去我府里找。”
白磊渐渐收起了笑,他静静地看着沈容许久。
“你当真要和我作对吗?”
沈容的沉默代表了她的态度。
“好,既然你三番五次地想要那个人,今晚我便赐他的一晚给你,让你得偿所愿!”
白磊阴沉着脸站了起来,他一把夺过舞到他旁边女子手中的琴,另一只手摸到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向着琴身用力一砍。
“嗡……”
刺耳的琴弦断裂声,让所有的声音都全部消失,却能在其他公子哥脸上看到浓浓的兴奋,似乎等着这一刻已经好久了。
“沈容!”
不明所以的两个字,让在场的人都发出极为失望的哀嚎声。
没多久,一群护卫就把在场的女子,除沈容外都请去了隔壁的厢房,没多久,一群男子便也被安排了进去,阿九也被白磊请了出去。
而大厅这边,等那些贵族女子一走,场上立刻乱了起来,纷纷起身去捉场中刚刚跳舞的男男女女。
那红衣男子放下手中的双棍,慢悠悠从鼓架上走下来,一步一步越过已经一片凌乱的大厅,像是污泥中强势长出的一朵带血的花,朝沈容走去。
那男子走到沈容近前,她才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