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瑛后背有一道从肩胛骨贯穿到腰腹的刀疤,如此严重,当时定然九死一生的。
似乎整个淮阳城无人知道这位神秘的淮阳城总兵的身世,坊间甚至连传闻都不曾有。
可怎么可能呢,他总不可能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墨澜……”沈容决定换个方向,“别查穆昭昭了,你让子笙查一下秦瑛,他自小在邺京长大,总会有些蛛丝马迹……”
“是。”
下一瞬,沈容在嘴边比了个“嘘”的手势,墨澜仔细一听,果然有人过来了,他恍如无物,一瞬间就消失在树杈上,只有旁边微微晃动的叶子证明刚刚这里还有个人。
“怎么一会的功夫,你又跑树上了,生气了?”
谢寻一身月色锦袍,负手站在树下,含笑地抬头看着她。
“可不是生气了吗?你整日待在药房里,我无聊死了,只能爬树掏掏鸟窝玩。”
“快下来吧。”
谢寻朝她伸出手。
这一动作让她有些恍惚,曾经心仪的男子在月下朝她伸出手,晚风扶动她的他的发丝,他嘴边的笑既纵容又温柔,好像自己可以把一切都交给他……
沈容眼底深处有冷光稍纵即逝。
“那你可接住我哦!”
沈容十分随意地纵身一跃,撞入了那个满是茶香的怀抱,而接住她的男子,脚下沉稳地一动不动。
“谢寻,今晚我想去你寝房睡。”
她这一刻确实是被谢寻蛊惑了,既然如此,为何要委屈自己呢,她陪他们玩,自己总要收点利息吧。
被女子直白又大胆的目光瞧着,谢寻微微一愣,随即清泉般的眼眸溢出点点笑意。
“不知羞,你我尚未完婚。”
沈容抱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收起嘴边的笑意。
“我不管!”
蛮横至极。
谢寻没再说话,抱着她,就着月光往阁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