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铁蛋,你说的是真的?那山洞里面真的有一具骸骨?”
王铁柱瞪大了眼睛,神色慌张,声音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当然是真的,我那时候不小心掉进深坑,旁边有一个山洞,里面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本想找根木棍,就那么东摸西摸,摸到的时候还以为是一块石头呢,结果竟然是一个头骨!”
“那时候啊,可把我吓得半死,从小到大,我可是第一次看到,人的头骨是长这样的。”
叶辰扯了旁边草丛的一根小草,放进嘴巴里,心有余悸地说道。
他的眼神中还残留着当时的惊恐,仿佛那可怕的场景就在眼前。
王铁柱听完,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光是想象当时的画面,就足以让他毛骨悚然。
有了这次的前车之鉴,他们现在放牛可不敢再有丝毫懈怠了。
温暖的阳光洒在绿草如茵的山坡上,微风轻轻拂过,远处的树叶沙沙作响。
两人警惕地注视着牛群,不敢一起睡觉了,必须有一人时刻关注牛群的动向。
“铁蛋,你听说了没有?明天李夫子和他夫人,就要从城里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就要去上课了。”
“也不能继续放牛了,唉!也不知道俺是人缘不佳,还是不小心惹到夫子,总感觉他不太喜欢俺。”
王铁柱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悠悠地喃喃自语道,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满是忧虑和困惑。
李夫子是王家村的村民一同筹钱请来的教书先生。
村里较为穷苦,所以期盼着王家村的年轻一辈当中,能有一人进宫为官,如此便能光宗耀祖了。
叶辰忍不住笑道:“谁叫你喜欢在课堂上睡觉,我要是夫子,也不喜欢课堂上睡觉的孩子。”
“而且,李夫子他为人蛮好的,不仅教导我们识字,做人的道理,还教会了我们生活中的一些事。”
王铁柱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俺也不想睡呀,可夫子说的那些内容,实在太枯燥了,听着听着俺就想睡觉了。”
叶辰白了他一眼,无语地说道:“那你也不能睡呀,认真听,总能学到东西的。”
王铁柱叹了口气:“唉,希望这次夫子回来能对俺好点。”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给整个村子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两人赶着牛群一同返回村子,土路上扬起阵阵尘土。
不出所料,他们再次遭遇了村中那群孩子们的嘲笑声。
那笑声在狭窄的村道中回荡,格外刺耳。
王铁柱怒不可遏,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正欲上前与他们理论,但被叶辰拦住了。
就在此时,一道严肃的声音,如同惊雷般从他们身后传来:“我教导你们如此之多的知识,难道你们就只学会了嘲笑同窗吗?”
众人闻声转头,只见一位中年人站在那里,面容严肃,目光凌厉。
旁边还有一个妇人,正是他们的夫子和夫人。
那几个孩子见状,急忙转身向老师行礼道:“学生拜见夫子!”
他们的脸上瞬间失去了刚才的得意,取而代之的是惶恐和不安。
叶辰和王铁柱也跟着恭敬地行礼:“学生拜见夫子。”
夫子面色凝重,神色严肃地说道:“你们如此行为,有失同窗之谊。需知同窗之间当相互尊重、友爱,而非相互讥讽。”
那几个孩子纷纷低下头,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吭声。
他们可不敢得罪夫子,上次就是有一小孩得罪夫子,被夫子让其“家禁”。
最后那个小孩的父亲带着他,到夫子讲课的课堂,跪下认错,足足跪了半天才得到夫子的谅解。
这时,夫子又看向叶辰和王铁柱,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明日便要开课,你二人可要做好准备。”
叶辰恭敬地回答:“回夫子,学生已然做好准备。”
王铁柱则有些心虚地说道:“夫子,我……我也准备好了。”
说话时,眼神还有些闪躲,不敢直视夫子的目光。
夫子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慈祥:“那便好,都各自回去吧。”
众人听到夫子并没有责备他们,这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那名妇女这才缓缓走到自己夫君身边,问道:“夫君,这俩小孩怎么会被那几个欺负?”
“那名面容清秀的学生,听闻其父母乃是逃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