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的手轻轻搭在江骁胃部不断痉挛的地方,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我尝试给你揉开,你可以忍一下吗?”说罢,便欲再次为他舒缓疼痛。
江骁艰难地抬起头,那额头之上,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纷纷滚落,脸色惨白得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生机,唯有那一双眼睛,仍紧紧盯着棠棠,用几不可闻的微弱声音说道:“糖糖……你揉吧。”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努力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可以忍的。”言罢,江骁缓缓地深吸一口气,双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紧紧地扣住沙发边缘,那绷紧的身体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他对即将到来的剧痛的恐惧与准备。
沈棠棠见状,心下虽有些害怕,但还是强自镇定下来,她缓缓地、小心翼翼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将掌心稳稳地贴在江骁胃部那块硬结之处,轻轻地打着转按揉起来。江骁的眉头瞬间拧紧,那牙关也死死地咬着嘴唇,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将那即将脱口而出的痛呼声强压下去。随着棠棠手上的动作,江骁只感觉胃部的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地向他席卷而来,且愈发猛烈。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攥紧了沙发垫,那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出一片青白之色。棠棠看着江骁如此痛苦不堪的模样,心下一时有些慌乱,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颤抖:“江骁,你、你怎么样了?”
江骁把双眼紧紧闭起,那脸色在痛苦的侵蚀下愈发显得毫无血色,双唇也因用力咬合而渗出了丝丝血痕。他像是在与胃部那如恶魔般的剧痛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殊死搏斗,过了许久许久,才仿佛用尽全身力气般缓缓睁开双眼。“糖糖……”他的声音虚弱得好似一阵微风就能吹散,有气无力地抬起手,紧紧抓住棠棠的胳膊,“我……我没事,”脸上努力扯出一丝笑容,试图安抚棠棠,“你继续吧……”可他胃里那仿若有一把利刃在无情搅动的疼痛,却让他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
棠棠被江骁这般模样吓得心脏猛地一缩,赶紧停下手中动作,声音带着几分惊惶:“江骁,你别吓我啊!”她心急如焚地伸出手去摸江骁的额头,入手之处,只觉一片冰凉,那密密麻麻的冷汗更是让她的心瞬间揪得更紧,担忧如同潮水般在心底泛滥开来。
就在这时,江骁的胃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突然一阵猛烈抽搐,那疼痛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直劈来,瞬间让他眼前陷入一片黑暗,整个人差点就昏厥过去。棠棠目睹江骁如此可怕的状态,心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毫不犹豫地喊道:“江骁,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江骁拼尽全身仅存的力气,艰难地伸出手拉住棠棠,那指尖都在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哀求,祈求她能帮自己揉开胃部那如乱麻般纠结的痉挛。他的脸色如同被抽去了所有血色的白纸,毫无生机可言,额头上豆大的冷汗如雨水般不停地滚落,打湿了鬓角的发丝。他张了张嘴,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时已微弱得几不可闻:“糖糖……我……我不想去医院,”话未说完,他便又咬紧牙关,像是要把那几乎能将人吞噬的剧痛生生嚼碎,“你再帮我揉一下,好吗?”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紧紧捂住胃部,身体也因那一波波袭来的疼痛而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仿佛一片在狂风中飘摇的枯叶,随时可能被吹落。
棠棠看着江骁这副模样,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语气中满是担忧与焦急:“江骁,你这胃病太严重了,不去医院怎么行呢?”江骁却仿若未闻,只是死死地抓着棠棠的胳膊,那力度像是要将自己的恐惧与痛苦都传递给她。此刻,他的胃里好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翻江倒海般地难受,那剧痛如同一把锐利的钩子,狠狠地拉扯着他的神经,疼得他眼前阵阵发黑,几近昏厥。
棠棠见江骁如此痛苦,心中虽仍坚定地认为去医院才是最佳选择,但犹豫再三,终究还是被他那可怜无助的样子所打动,决定先帮他缓解一下疼痛。“好吧,那我再帮你揉一会儿,但是如果还是没有好转,我们就必须去医院了。”说罢,棠棠再次缓缓地、轻轻地把手放在江骁的胃部,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小心翼翼地按揉着,每一下都倾注了无尽的关切与怜惜。
或许是棠棠的温柔起了作用,江骁的胃在她的按揉下,好似那紧绷的琴弦慢慢松弛了一些,原本如汹涌潮水般的疼痛也渐渐退去了几分。江骁微微松了一口气,那一直紧绷着的身体也稍稍放松,脸色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如死灰般难看,有了一丝淡淡的血色。
江骁无力地靠在沙发上,随着棠棠一下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