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见江骁如此难受,将车开得极为缓慢,即便如此,江骁还是因难以忍受的不适半路叫停了几次。好不容易赶到机场时,离登机时间仅剩下不到一刻钟。司机忧心忡忡地问道:“江总,您还能撑得住吗?”
江骁双手捂着胃部,心脏处也如针扎般疼痛,脸色惨白如纸,却仍强撑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虚弱地回应:“没事,我还撑得住。”说罢,他深吸一口气,“我们赶紧去登机吧。”接着,他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捂着肚子,脚步踉跄而艰难地朝着登机口挪去。
刚过安检,江骁的手机便响起,是江父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江父怒不可遏,破口大骂。江骁只是默默听着,一言不发,随后径直挂断了电话。这通电话过后,他的脸色愈发难看,身体也虚弱到了极点,不得不依靠司机搀扶才能勉强站立。
走着走着,江骁突然停下脚步,双手紧紧抓着司机的胳膊,心脏的刺痛感急剧加剧,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却咬着牙,拼尽全力继续向登机口走去,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他在心中默默念道:“糖糖,等我回来。”
终于,江骁登上了飞机,刚一坐下,便立刻闭上眼睛,额头上冷汗如雨般冒出,浸湿了他的头发。
飞机起飞后,江骁的状况愈发糟糕,胃疼似有无数钢针在狠狠搅动,心脏处的绞痛更是如恶魔般紧紧纠缠,让他根本无法忍受。他只能蜷缩在座位上,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后背冒出,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那头痛之感也如炸弹即将引爆,仿佛下一秒脑袋就要炸开了。司机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赶忙说道:“江总,您再坚持一下,飞机很快就降落了。”
江骁拼尽全身力气咬紧牙关,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嗯……我没事。”他一只手死死捂着肚子,试图缓解那钻心的疼痛,另一只手则紧紧抓住扶手,仿佛那是此刻能让他稳住身体的唯一依靠,“放心吧。”他眉头紧紧皱成一团,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却仍逞强地说着,“我还撑得住……”他强忍着剧痛,使劲儿让自己的意识保持清醒,不想就此陷入昏迷。
司机看着江骁这般痛苦的模样,心里越发慌张了,眼睛紧紧盯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见飞机马上就要落地了,他又焦急地提议:“江总,我们下了飞机去医院看看吧。”
江骁却只是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虚弱地回应道:“不用……”随后缓缓睁开眼睛,极其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声音微弱地说道:“麻烦你送我回公司。”话刚说完,胃里又是一阵剧烈的翻滚,那难受劲儿瞬间涌上喉头,他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干呕起来,“呃……”最后只能虚弱地靠在座椅上,强撑着等待飞机降落。
江骁忽感心脏一阵绞痛,如尖锐的利箭直直刺入心口,那疼痛来得极为迅猛且强烈。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滚滚冒出,沿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衣衫之上。为了不让旁人察觉自己的异样,他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匆匆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踉跄而去。
一进入洗手间,他便背靠着门缓缓滑坐下去,身体蜷缩成一团,好似这样能稍稍缓解那仿若要将他撕裂的剧痛。他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只能发出虚弱无力的喘息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他紧紧地揪住自己胸口的衣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牙关也咬得咯咯作响,极力不让自己痛呼出声。此刻的他,在这洗手间的一方天地里独自承受着心脏绞痛带来的巨大折磨,脑海中却还混乱地想着不能被他人发现,不能耽误即将要去处理的事情,种种思绪在剧痛中如乱麻般纠结缠绕。
江骁的意识在心脏那如恶魔般持续啃噬的剧痛中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像是被一层浓雾所笼罩,直至彻底陷入黑暗,昏厥了过去。在那片混沌的黑暗里,唯有棠棠的身影如同一束温暖而明亮的光,清晰地浮现于他的脑海。她的一颦一笑、关切的眼神以及温柔的抚慰,如同电影般不断放映着。
不知过了多久,飞机突然遭遇强烈的气流,剧烈地颠簸起来。那猛烈的晃动好似一只无形的大手,将江骁从昏迷的深渊中硬生生地拽了回来。他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仍残留着痛苦与迷茫,有气无力地抬起头,虚弱地意识到飞机即将降落。他的身体依然极度虚弱,心脏处的疼痛虽因昏厥而稍有缓和,但仍如钝刀割肉般持续着。江骁试图挪动一下身体,却发现四肢绵软无力,只能靠着洗手间的墙壁,等待着飞机降落,心中默默祈祷自己还能有足够的力气去应对接下来的事情,同时也无比挂念着远方的棠棠,